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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不弃道:“令狐冲,你真的不顾念华山派了么?”

令狐冲无奈道:“华山气宗之事,天下震动,你觉得风太师叔会不知道这件事么?他若有心要管,早出现了。也许,因为我的关系,打扰了华山的清静。所以他老人家四海云游,早不住在华山了吧。”

丛不弃心知令狐冲所言属实,再见东方不败杀气弥漫,让整个乡郊野外,都染上几分肃杀之气。东方不败的武功,连魔教数百人围剿都铩羽而归,他华山剑宗这区区十数人,连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当下不再言语,领着弟子默默的走了。

令狐冲望着他们的背影,心中的失望难以言喻。华山派……他曾经心中的不朽神殿,在经历一次又一次的砥砺中,倒塌成一地的废墟。

东方不败默默的望着这些华山狗熊狼狈离去,却也不再阻拦。

令狐冲道:“方道友的恩情,令狐冲铭感五内。其实你早已明白,我的吸星大法吸取了你一部分内力。当时莫说动手,你只需稍加扺抗,我便只死路一条。方道友一路不离不弃,对在下关怀备至,令狐冲无以为报。只是眼下情况危急,天下武林都追杀我们,你顾着我,总是缚手缚脚。……武当那本丹书其实并未送回武当,也没有上交朝廷,它被我藏起来了。”

东方越听心越冷,手指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手心。

这个负心人,普天之下最负心之人!

令狐冲道:“现在我就告诉你丹书藏匿在何处,……你我就此分道扬镳。”

东方不败瞠大了双眼,胸口起伏难定,他喃喃道:“令狐冲,原来在你看来,这一路……这一路……我不过是为了丹书”

不离不弃

这一路行来,两人相处总是在荒郊野外,而且都是夜黑风高之时,伴随而来的,总是阴谋、暗杀、围剿与追击。

在这样的情况下,“人心难测”的念头,愈发盛了。

然而此时,令狐冲面对东方不败的反问,竟有种不敢直视的感觉。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竟无法与东方不败的目光相对,或许是在生长玉清宫中的惊鸿一现,或许是他重伤之下被用口喂水?从来不曾有人与他这样亲密过,就算是盈盈也不曾有。亦或者,他是被那绣花时温柔的神情所蛊惑?在一如既往的清冷中那展露的柔情,恰似寒冬中展现的一抹新绿?!

有些人有些事有些心情不需要看透、不需要明白、不需要深究。就这样罢,各走各路,天涯海角,永不相见。

他已经有自己的瑶琴相伴,一曲清心普善咒大概可能极寒的时候,温暖他的心灵。

所以令狐冲道:“难道不是么?之前你多次搜过我的身,还翻过我的东西,不就是在找武当丹书么?!方道友,我们现在何必再去追究这些。”

东方咬牙道:“是,我便是为了丹书。可就算你告诉我丹书在哪,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也许你只是将我骗开,好自行其事。”

令狐冲用力咳嗽了几声,手不免抓着胸口,等待痛疼过去。他艰难的说道:“我既然告诉你,岂能有假。”

东方不败立时打断他:“是不是有假,你心里清楚。你作戏的工夫比独孤九剑倒强上百倍,你骗过我一次二次,难道我还要给你第三次机会,让你再来骗我?!”

令狐冲寻了块岩石,坐下来,将琴匣搁于膝上。

良久,他道:“那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东方不败道:“自然你要与我一同去,我拿到丹书,转头便走。”

令狐冲道:“你原是想送我去恒山派的吧,现在这种情形,我又怎能去恒山派。你我同路,又太过显眼,不妥不妥!我身系武当丹书和风太师叔之秘,那神秘高手必定一路监视于我,我们分头行事,让他难以兼顾,岂不是更好。”

东方盯着坐在岩石上的令狐冲,实在搞不懂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令狐冲明明重伤快死了,那现在究竟情况如何,听其呼吸似乎有些紊乱,可是动作神情却出其不意的自然。令狐冲所练内练非同一般,内力纯正浩瀚,说不定疗伤也有奇效。可是这遍体的伤口,那样沉重的内伤,却不是一二日就能好的,就算令狐冲再会伪装,再做作戏,也绝不可够。

……差点又让他给骗了。

令狐冲打开琴匣,一股幽幽木香轻逸开来,淡淡的,却令人心旷神怡。

里面的瑶琴色泽古朴,镶嵌白玉,旁垂金线丝绦,上刻“绿绮”两字。轻拔琴弦,但闻宏如铜钟,雅致似玉磬落珠,音色却是清纯至极。

下意识的,一曲清心普善咒之曲似源源不断的弹奏出来。那曲调宛如一股清泉在身上缓缓流过,又缓缓注入了四肢百骸,而他的内心却从某一种焦虑中挣脱出来,慢慢的变得平和淡然。良久,一曲弹完,令狐冲轻抚琴身,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微笑来。

他练琴时日不久,对于琴具的好坏也没有多少见地,但一见此琴,便知非同小可,绝对是名家所藏。再看看,又觉得似曾相识,好象在哪里见到过一般。

那么短的时间内,东方不败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

令狐冲抬头看东方不败,却见他正怔立于不远之处,也正望向这边来。

或许是因为凌利的寒风,或是这一路的狂奔疾行,东方原本梳的倾髻早已散开了,那枚与农妇换来的荆钗也不知遗失于何处。他长发披散着,被风吹的四下飞舞,颊边有几绺细发轻抚过眼瞳,竟让人看不清此时东方的神情。

令狐冲不敢细看,只是低头将瑶琴放回琴匣之中,说道:“方道友,你附耳过来,我这就告诉你。”

东方不败竟真的缓缓走近,走至令狐冲的身边,轻伏下身后,凑近令狐冲的耳际。唇轻启,嘴里的热气呼在令狐冲的耳廊上,一瞬间,令狐冲只觉得面红耳热,下意识将脸往旁微侧。幸而此时夜深天色昏暗,看不清楚。

令狐冲刚想说,位置反了,应该是东方不败凑耳朵过来才对,却听到那人的声音在耳边细细的说道:“令狐冲,你究竟要硬撑到什么时候?”

令狐冲讶然的转头,也许是速度过快的关系,他觉得自己的唇碰到了一处温热柔软的地方。他尚未反应过来,便见东方不败已经飞快的伸手点住了他的穴道。

在令狐冲的意识变得模糊之际,隐约感觉倒下的身体被人紧紧抱住了。

等令狐冲再次醒过来时,望着窗棂透进来的和煦温暖的阳光,竟有身如恍世、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他坐起身,揭开被子,才惊觉身上的伤口全部都重新包扎过了。

转头四望,看居室之内布置,绝非是普通的客栈。

身下是一张红木雕花描金阔床,米色纱帐,遍绣银钱海棠花,一眼望去,只觉奢华异常。

床侧高几上置文王鼎,里面香烟袅袅,燃着安神香,说不出的好闻。床前地上,青色木板平铺白色长毛拼接的狐狸毛垫,里侧与外室之间红木隔断上垂一排至地珍珠绣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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