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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公子多礼了,我刚刚才跟王爷提到你。”七居士微微一点头便道。

叶卿不禁转眼看了看朱濂之,只见他嘴角的笑容戏谑而优雅,乌黑的眸带着分明的笑意瞅着自己。

他不由苦笑挑眉道,“王爷似乎很满意我刚才的表情,嗯?”

朱濂之低低地笑了,他看着叶卿悠悠道,“你说到哪里去了……我只是很少见到你吃惊的表情罢了。”他说着又转向七居士道,“要不是上次叶公子带我去了那个宴会,我也无缘遇到七居士,昨日也是有幸才能将七居士请到我府中做客的。”

“王爷这话言重了,我只是个江湖人,能够结识到像王爷这样的人物,有幸的人应该是我才对。”七居士客气地淡笑道。

朱濂之注视他片刻,忽地笑了笑,神情疏懒言道,“王爷又有何用……若能选择我倒宁愿不做这个王爷……”

七居士看着朱濂之,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想必王爷也很清楚。”

朱濂之只是笑了笑,却转了话题说道,“七居士这么一走,千璜居上下岂不是都要乱成一团了?”

七居士摇了摇头说道,“我早将所有的事交给了现任的居主,有他在千璜居自然不会有事。”

叶卿已在一旁随意坐下,喝上了下人给他看的碧螺春茶,此时他捧着杯子问道,“七居士说的人可是阴飞聿的儿子阴天慕?”

七居士听到了这个名字似乎隐约蹙了蹙眉,随后点头道,“正是他。”

阴飞聿,人称“千面公子”,他精通奇门八卦跟易容之术,武功造诣也非同寻常,二十岁那年就已一手创立了千璜居,当时跟随他的人之中,除了七居士之外,还有几个赫赫有名的江湖绿林道上的巨霸。

那些人当中阴飞聿的名声是最响亮的,可当时却没有人知道,千璜居里处事方式最毒辣的七居士竟然是个年仅十四、任谁看去都只是个童稚未泯的少年人。

“若我没有算错,这阴天慕的年纪应该比他父亲创立千璜居的时候还要小上两、三岁,是吗,居士?”叶卿不由问道。

七居士点头道,“他的年纪是不大。”

“能让居士那么放心的人想必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况且居士入主千璜居的时候年纪也不大。”朱濂之在一旁笑道。

七居士垂下眼,静了片刻道,“千璜居本就是居主的心血,他自然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继承。”

“阴飞聿也算是个枭中之雄,想当年千璜居就已是武林中黑白两道少数几个最具势力威信的重要帮会之一,若非恒山那场对决导致后来不断有人找千璜居的麻烦,恐怕千璜居今日的名声跟地位还要响亮得多。”叶卿注视七居士道。

七居士却淡然道,“江湖纷争本就是如此,只不过若有人小看了千璜居,吃亏的恐怕还是他自己了。”他语调平淡,只是话语中自然流露出来的一种气势让人觉得大意不得。

朱濂之这时笑着道,“七居士向来运筹帷幄,我想有七居士在的千璜居就如同含了金汤的城池,必定固不可破,坚如磬石一般。”

七居士听了这话不禁看了朱濂之一眼道,“王爷这话言重了,若连某真如王爷所说有那么大的能耐,那当日的比武跟后来两帮的厮杀就不会那么轻易发生了。”他的神情依旧平静,若不是他话中隐约有种苦涩之意,任谁都会觉得他说的只不过是别人的事,仿佛一切都跟他毫无关系。

叶卿看着一来一往的两人,脸上的神情不由变得若有所思起来,他只觉得七居士跟朱濂之总有某些相似之处,只不过朱濂之多了份随意,而七居士却显出一种平淡。

朱濂之这时看着七居士忽地又道,“我曾听叶卿提起过那场千璜居跟‘鬼手七阎罗’之间的对决,那日因不便道出自己的身份而又提了起来,还请居士谅解才好。”

七居士淡淡一笑道,“那些只不过是说书人随口乱编的句子,王爷不用放在心上。”

朱濂之笑了笑,随后岔开话题道,“这么说来,那阴天慕应该是居士你一手带大的吧?”

七居士静了静,看着王爷道,“也不全是,我只不过教了他一些武功罢了。”

这时叶卿忽地轻轻一叹说道,“老实说我还是不太明白,为何七居士竟然会出现在王爷的府中?”

朱濂之不由笑了,他唇角的笑意明显,却让人感到一种莫测,“你猜呢?”他说着瞟了七居士一眼,七居士也扬起淡淡的笑容来。

“这我可猜不到。”叶卿皱起眉捏着下巴想着,喃喃道,“我只知道你们绝非相约……”

朱濂之轻笑,他看着叶卿便接下去说道,“既非相约自然就是巧遇了。”他说着转向了七居士笑道,“相逢不如偶遇,恰好逢居士下山来散心,我也应该尽一下东道主之仪才是。”

千璜盘山而居,处京城以西,本是魏晋时期留下的一处西方城池,只不过迁战连连城池早已被废置。阴飞聿有惊算之才,他重新设计地图重铸,使得如今的这座城池机关重重,才以“千璜”得名。

而京城莫非皇土,朱濂之以东道主自居自然也不为过。

“王爷客气了。”七居士淡淡地笑道。

祭·情(中篇)

七居士在王府一住就是半月,这半月之中叶卿偶尔会来几趟,他一来便会说起江湖上最近的一些动向跟事端,而被江湖中人提到最多的话题自然就是如今七居士失踪的事了。

只是七居士本人对这件事却是只字未提,叶卿跟朱濂之便也不问,只是一贯的或闲聊、或下棋、或饮酒,风花雪月,好不自在。

肖易已经出入了王府三次,七居士隐隐发觉朱濂之身上有某些不太对劲的地方,这日他在跟朱濂之下棋的时候忽然随意问道,“王爷的身子似乎不是很好,是否跟这熏香有一定的关系?”

朱濂之执黑子的手微微一顿便看着七居士笑道,“居士是眼明之人,熏香用久了整个人便也越懒,却是戒不掉了。”

七居士深深看了朱濂之一眼,想了想之后说道,“连某虽然一直深居千璜居,可对于京城里的事仍是有所耳闻的,依我看王爷身上这病来历并不简单。”

“哦?”朱濂之扬起眉,黑眸睇着七居士笑道,“莫非居士知道我这病的来历?”

七居士淡淡笑着,却微微摇头说道,“倒也不算知道,只是忽然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心中有了些许的猜测罢了。”

朱濂之手中的棋子落下,眼未抬道,“是何猜测?”

七居士这时拈起一粒白子,缓缓说道,“成化十六年,云王蓄意谋反,勾结当朝万贵妃企图加害当今天子,叛变只有短短四十日便宣告失败,咎其原因似乎是错掳了一个太子所致。”

朱濂之神色未变,他看着棋盘悠悠道,“太子在五年前已立,何来错掳之说?”

七居士垂眸放下手中的棋,“太子从小就被藏起来养大,这‘李代桃僵’之计用起来自然方便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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