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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家这闺女果然不流俗,她这一番话,说的很有道理,梧桐和宛仪长得相似不假,但是性格大大的不同,以宁是想让肃王自己和梧桐相处,真心实意地喜欢上梧桐,并且梧桐也喜欢自己的话再有此念。肃王知道这件事不会那么容易,但是没想到,周王妃的要求是如此的苛刻,却也是如此的真诚,是啊,如果单单因为长得像就把她娶回来,对她也太不公平了,于是肃王道:“侄媳言之有理,受教了。我便如你所说,依你之言行事。”

  以宁稍稍放心,看来肃王人品的确可敬:“我有迟疑只在这两样,一是相似,二是年纪,想了很久,觉得年纪倒在其次,相似才让人叫屈,若是王爷有真心,侄媳才能没有顾虑。”

  肃王道:“本王知道,你是真心为她,眼下远在我之上。”

  “多谢王叔体谅。”

  各自回去,梧桐一路好奇,觉得这个肃王很是奇怪,以宁和她说了几句又和萧瑮说话,知道平城的事情皇上在查,或许皇上也想拿住些王家的把柄,却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

  第32章.春宵

  回到家,萧瑮倒不急着拿下头上的簪子,缠着以宁说:“夫人不是说,我戴着一天就给我一样宝贝补偿,是何宝物,拿来瞧瞧。”

  以宁好笑:“王爷不是说不要,愿赌服输的嘛。”

  萧瑮在藤椅上躺下:“这会儿又想要了,给不给?”

  以宁拿了钥匙去开柜子门,拿出一个匣子放到桌上,将里面那对墨玉鸳鸯佩取出来,口中说:“之前我看你揣着我的帕子,以为你是一时拿着急用的,没想到你就是揣着,我想想,的确从来也没送过你什么,这是我大师父婚的时候给我捎来的玉佩,看着寻常,但也是传了好几代的东西,背面的‘日月同光’四字,一阴一阳,正好是一对……”

  以宁越说越小声,萧瑮走过来从后面把她搂住,脑袋搁在以宁的肩头,捧起她的手,看着她手上拿的鸳鸯佩,笑着问:“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定情之物?”

  以宁点点头。

  萧瑮接过一个握在手心,依然这么抱着以宁,在她耳边小声说:“为夫自受伤以来,不敢大动,也有好几天没有正经洗个澡了,夫人可否愿意,帮一帮为夫?”

  以宁点点头。

  萧瑮窃喜,贴着以宁的耳朵细语:“左右也是进去一遭,不如……一起洗?”

  以宁缩了缩脖子,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抿嘴笑,萧瑮知其意,猛地把她抱起来往浴堂去,那屋里早已热气氤氲,烟雾缭绕,萧瑮把以宁放在高凳上,双手撑在她身子两边,两人双额相抵,萧瑮闭上眼睛冷静了一会儿,小声问以宁:“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以宁依然只是点点头,萧瑮笑了:“平时挺能说的,怎么今天变成小哑巴了。”

  “那,那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萧瑮坏笑:“来,不,及,了。”说话间已将以宁外衣剥下,两人共赴浴池,这一晚谁也逃不过这一场春风:

  芙蓉粉面,冰雪玉肌,杨柳腰肢盈手握,纤足酥酥不能提,看他贴唇去,手旖旎,来来又去去。教她眉间蹙,朱唇启,高高复低低。香汗又淋漓,云雨难平息。今日起,做个交颈鸳鸯共戏水,千年万载不分离。

  到次日早上,两人依然同枕共衾,交颈叠股而眠,一直睡到中午时分也没有起来的意思。

  萧瑮先醒了,心中正美滋滋的时候,看到自己胳膊上的伤口微微渗出了血,怕以宁看到担心,也想让她再多睡一会儿,萧瑮就悄悄起来想自己换药,解开容易,再包上却如何也不趁手,正要叹息,以宁走过来,接过他手上的纱布,轻轻帮他包扎。

  “把你吵醒了?”

  “没有,我自己醒了。怎么不叫我。”

  “怕你看到难受。”

  以宁假意生气:“你这样躲着我,我看了才难受呢。朝堂上的事情我不想知道,军营里的事情我闹不明白,你说说,作为你的妻子,我还能知道你多少事情。我是个好说话的,不该我知道的我不问,但是该我知道的你一个字不许瞒着,不然有你好看的。”

  萧瑮佯装害怕:“昨天将我吃干抹净,今天就露出真面目了,我当是个娇滴滴的娘子,原来是个母老虎。”

  以宁顺手掐着他不放,疼得萧瑮直求饶:“疼,饶了我吧姐姐,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么?”

  “不敢,不敢说夫人是母老虎。”

  “还说,要死啊!”两人一个跑一个追,玩累了才罢。

  到下午,以宁整理给天歌做的几件衣服,只差配的腰带没绣好,下次过来就好让她拿了穿,还有给两位师父和玄空师父做的棉衣也都收了尾,得想个法子给捎过去才行。也不知道天歌的醉仙居是什么模样,要去看看才好,想到这儿以宁问萧瑮:“王爷明天有事没有?”

  萧瑮正在看棋谱,听她问话想了一下:“没什么事情,和老九约了要见。”

  “你们约了哪儿见?”

  “紫石街。”

  以宁问:“和盐市街离得远不远?你明儿出去,能不能捎我一段,我去盐市街走走。”

  “顺路,去做什么?不如陪你一起去?”

  “好啊,你要是愿意就陪我去走走,我要去找一间酒家,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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