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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地笑笑，&ldo;下官想向您请教一些事情，可又担心被别人看到误会常大人。您知道……&rdo;唐池的表情有点难堪。&ldo;唐大人您看您说的！那种事情只要有眼睛的人都不会相信。&rdo;说著，常万正走到假山後面，&ldo;下官猜想您想知道的事情大概就是珍贵妃被毒杀一案的进展吧？&rdo;感激地对常尚书一笑，点点头。&ldo;恭喜唐大人！虽然外界到处传言疑凶乃是唐大人您，但皇上明察秋毫已断出真凶是谁，为您洗脱了嫌疑重还了您的清白。真凶是谁，下官因职位关系不能外露，但是您可以直接去见皇上询问。&rdo;唐池的眼睛睁大，&ldo;皇上已经查出真凶？我的嫌疑被洗清了？&rdo;不敢致信自身的嫌疑会在两日内完全洗清。加上皇帝这两天没有召见他，更是让他忐忑不安。&ldo;唐大人如果不信，可以去御书房参见陛下。下官出来的时候，陛下还在其中处理国事。现在赶过去应该正好能碰上陛下。&rdo;常大人面带微笑的说道。他对淳厚耿直人情味很重的唐池向来具有好感，得知他冤情被洗清，也十分替他高兴。&ldo;多谢常大人，下官这就过去参见陛下。&rdo;一拱手，唐池告辞常万正向上书房行去。去时的步伐显得要比刚才轻松了许多。御书房中。&ldo;陛下是如何判断出刘喜得在说谎？&rdo;露出笑容，伸手示意侍候的太监给来人看座。&ldo;谢陛下。&rdo;来人抱拳行礼後落座。&ldo;因为那日事发时，唐池就在朕的身边哪里也没有去。&rdo;&ldo;唐大人去了坤宁宫？&rdo;来人陷入思索。&ldo;何况，如果你是案犯人，你会在下毒等待结果出来後，再转过头去收拾证物吗？那刘喜得分明是在推卸自己的嫌疑！就因为他一下完毒就毁去了证据，所以他才会下意识的避开此点。&rdo;&ldo;圣上英明！但臣有一点不解，唐大人怎会无巧不巧就在那日就在那时出现在坤宁宫，且还让陛下发现他的身影？他会不会事先已经知道什麽？&rdo;&ldo;唐池？他应该对这件事毫不知情。朕让你查他的根底，你可已经查出？&rdo;&ldo;臣就是为了此事和另一件事前来。据臣调查，在建康确实有唐池此人，他和他的师傅在该城也算小有名气。&rdo;&ldo;嗯，这点和当初张良守所言相符。你还查出什麽？&rdo;&ldo;启禀陛下，臣还查出唐大人似早已父母双亡，从小被其师傅和一老嬷养大。因抚育他的老嬷已去世、他的师傅也出去云游天下行踪不定，故臣尚未查出他的父母是谁。不过，有一点很值得留意的事情……&rdo;&ldo;说！&rdo;&ldo;有传闻，抚养唐大人的老嬷好像是从宫里出来的。&rdo;&ldo;噢？宫里？为什麽会有这样的传闻？&rdo;盛凛帝来了兴趣。&ldo;据闻那老嬷带唐大人来到建康时，为了生活陆陆续续变卖了一些首饰和珍物。其中有好几样都似是宫中之物。只是时间已经过了十六年，当初变卖的东西早已流落民间，所以臣无法寻到带回给陛下过目。&rdo;&ldo;十六年……，那麽长。唐池一直都没有离开建康过？&rdo;&ldo;应该没有。……陛下怀疑唐大人和周家有关麽？&rdo;敲敲书案，&ldo;以前怀疑，现在朕可以确定他和周家无关。&rdo;&ldo;臣……可以请问陛下，您为何会怀疑唐大人和周家有关？&rdo;世人皆知唐大人为了皇帝可以不要命，您从何点对他产生了疑虑的呢？&ldo;你先告诉朕，你所说的另一件事是何事？&rdo;&ldo;是。禀陛下，另一件事关於贵妃娘娘。臣派人潜进南曦国皇宫五个月，终於查明珍贵妃来我国确实并无他意，南曦国主只是早已听闻圣上大名也自知国力不如大亚，故把其掌上明珠珍珍公主嫁到我国，想图两朝永世修好。而且，据臣的调查，珍珍公主似是自己向南曦国主提出的和亲一事。&rdo;&ldo;她自己？&rdo;为什麽？&ldo;是。好像珍珍公主见过陛下，她的闺房里挂有一张陛下的画像。就是这张，请陛下过目。&rdo;躬身递上卷轴。打开一看，皇帝吃吃而笑，&ldo;这丫头倒是痴情，看画相思麽？还提上诗词，真是小孩子！&rdo;嗯，既然珍珍没有问题，就让她怀上皇子，作为两国交好的表示。即可拉拢南曦国让我南疆安定，又可堵住那帮大臣的嘴巴，省得他们一天到晚叫後嗣为重什麽的！&ldo;陛下，可还要……继续调查唐大人的身世？&rdo;犹豫了一下，摇摇头，&ldo;不用了。朕原本一直担心他是周家安排在朕身边的一颗暗棋，他对朕说的话，朕也只信五成。&rdo;把画卷起，随手放进画桶中。&ldo;你可是奇怪朕为何会怀疑那样忠心耿耿为了朕不惜献出生命的唐池？&rdo;彖淡笑著说出对方心中的疑问。&ldo;臣不敢。&rdo;&ldo;呵呵，原因很简单，因为他过於忠心，又来的太是时候！朕当时猜想唐池会不会是周家安排在朕身边，辅助朕登上皇位的死士。因为当时如果朕不能登位，迎接周家的将是毫无疑问的灭亡，为了他们今後的利益，才会特地选送来唐池这样的死士辅佐与朕，为朕替死。加上他还为淑妃说过好话向朕推荐过她，这也让朕奇怪不已。後来又有了泄密一事，更让朕对他的来历产生怀疑。所以朕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可查出身边真正的叛徒，又可分辨唐池到底是不是周家的暗棋。&rdo;皇帝思考著，想要不要在属下面前把自己当初的计划全部说出。&ldo;所以陛下这段时日才会对唐大人完全不加辞色，借由流言削去他的实权，并把珍妃封为珍贵妃，如果唐大人是周家的人，他一定会有所行动。但唐大人一定不会下毒，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唐大人擅长药物。如果他要下手，他会借由国事，比如陷害珍贵妃乃南曦国派来的奸细等。不知臣猜的可对？&rdo;笑了，用手指点点对方，&ldo;你说得不错！这次某人想一石两鸟，即害珍妃又害唐池，才让朕完全确定唐池不是周家的人。加上这段时间，朕对他……，他这样都能忍下来，除非他是抱了什麽天大的目的，否则也只有他对朕确实是真才能做到这种地步吧。&rdo;&ldo;皇上您和唐大人……&rdo;想问又不敢问。&ldo;你身为左宫军首领，朕不相信你会没有听见流言。朕和唐池确实如你所想。&rdo;端起桌上的茶盅，彖脸上有掩不住的得意和开心，&ldo;这次朕为唐池洗清冤屈，他知道後一定会对朕更加感激涕零，对朕更是死心塌地无疑。以後，待朕查清叛徒，恢复他的职位，他大概……&rdo;说到这里，盛凛帝突然停下了话头，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收去。心中暗自为唐池叹息，可是作为人臣的他也不好去责怪皇帝什麽，要怪只能怪唐池好好一个大男人干什麽要把自己的身心都送了出去。想了一下，决定转移话题。&ldo;陛下准备怎样查出叛徒？可要左宫军暗中调查什麽人？&rdo;听到下属的疑问，彖收回心神，重整脸色道：&ldo;嗯，朕准备双管齐下。一方面你派人暗中调查这些人选，&rdo;递给对方一张折成四方形的黄纸，&ldo;一方面朕会让刑部审问刘喜得，逼出他的口供。&rdo;&ldo;是，臣遵旨。&rdo;接过密函仔细收好，踌躇了半天，一咬牙大胆问出心中疑问：&ldo;陛下，臣敢问陛下，您不是最讨厌那种人和事麽？您为什麽会和唐大人……&rdo;人们传言唐大人爱上了皇上，那麽皇上您呢？你对唐大人又是怎样的感情？彖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对方会提出这样的问题。皱皱眉头，&ldo;如果你没有别的事，可以退下了！&rdo;&ldo;……是。&rdo;踢到铁板了吗？不敢再多问，行礼告退後转身向屏风後走去。左宫军首领离去不久，当今天子忽然转身面对书房侧窗提高声音说道：&ldo;唐池，你进来！朕知道是你！&rdo;久久，不见动静。握紧拳头，再松开，彖站起身向侧窗行去。窗户被打开。果然，窗外立了一人。此人双目呆滞，嘴唇紧咬，破皮的地方已经渗出血液。&ldo;唐池，你进来！&rdo;彖面对此人命令道。麻木了麽？叫唐池的男人过了半晌才缓缓摇了摇头，向後退了一步。轻轻呼出一口气，&ldo;你什麽时候来的？&rdo;当今天子脸上出现的是什麽？愧疚还是焦躁？&ldo;……在我……还是我的时候。&rdo;像是在回答他的问题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男人笑得凄然，&ldo;我不应该来的，这样我至少可以做梦骗骗自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