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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嗚咽聲盡數被宗邢吞進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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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月亮爬上了山巔，房間裡才安靜了下來。

司星鶴被折騰地全身都沒了力氣，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很難想像剛剛的戰況又多激烈。

雖然身體疲憊，但司星鶴心中的擔憂卻未減少分毫。

他們窩在床上，宗邢從背後摟著司星鶴，像一隻粘人的薩摩耶，纏著主人不放手。

「現在能和我說說嗎？」

司星鶴一開口就發現，自己的嗓子全啞了，不成樣子。

於是，抬手捏捏宗邢的小拇指，作為「警告」。

「剛剛，徐伯告訴了我........」

宗邢將頭靠在司星鶴的肩膀處。

「我父親的死因。」

司星鶴的呼吸隨著宗邢的話略微停滯了幾秒。

怪不得。

能讓宗邢這麼失態的事，沒有幾件。

「我只是不能接受，他本應該......也不該這樣。」

宗邢的嘴唇又碰上司星鶴的背，重吻上剛剛的吻痕。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不如意。」

宗邢的吻停了下來。

司星鶴感受到他的呼吸逐漸劇烈，最終有一滴溫熱的，滴落在司星鶴的背上。

他，哭了。

宗邢，哭了。

司星鶴想轉過身來抱抱他，宗邢立刻阻止，撐著他的背不讓司星鶴轉身。

「別.......別轉過來，我不想讓你看到我現在這樣........」

司星鶴理解了他的脆弱，也溫柔地包容著他的尊嚴。

「好，我不轉過來。但，可以拉著我的手嗎？」

話音未落，宗邢就將司星鶴的手握住，然後緊貼著自己的胸膛。

無法接受的只能接受。

母親都堅強地挺了下來，他作為兒子，絕對不能倒下，不能被打敗。

不能在母親和小鶴面前，掉下一滴眼淚。

他要保護的，是更多的人，這也是父親的心愿。

「我會一直陪著你。」

司星鶴覺得這個夜很靜，因為宗邢的哭聲，那麼讓人心疼。

***

第二天，當陽光照進屋內的時候，司星鶴才被光線叫醒。

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轉過身想看看旁邊的人，卻發現空無一人。

宗邢早就起床，現在正在洗漱間刷牙。

聽到動靜宗邢從衛生間出來，頭上蓋著浴巾說道：「小鶴，你醒了？」

「我睡了多久？怎麼不喊我？」司星鶴趕忙起身，被子從身上脫落，發現自己什麼也沒穿。

尷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