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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著郁星梵的手指在發間不斷撫過，同時伴隨著吹風機的熱流，裴清野竟然慢慢的興奮起來了。

隨著吹風結束，裴清野沒動依舊趴在他腿上，醞釀著要怎麼說，然後終於開口，「今天上素描課的時候，添哥說起了你們上大學人體寫生的事情。」

郁星梵纏著吹風機的線，「他這人，怎麼上課還講這些啊。」

「郁星梵。」

裴清野沉著聲音叫了他一聲。

郁星梵能聽得出來他這種語氣一般就是不怎麼高興，於是問道：「怎麼了？小狗怎麼不開心了？」

「你面對那些的模特的時候......你是什麼感覺？」

郁星梵以為他是問自己裸體模特的看法，於是很認真的說著跟呂添差不多的話，就是對於藝術的尊重，對於模特這種行業的尊重等等。

但是裴清野根本就不想問這方面，他鬱悶的抓了一把頭髮，起身坐到郁星梵邊上，「我不是.....我不是想問你這些，我就想問那時候有沒有過心動的感覺？」

郁星梵一愣，隨即笑著揚倒在沙發上。

突然笑什麼，裴清野直接一撲壓倒他身上，「笑什麼啊......」

郁星梵終於反應過來，他這是在吃醋，還是吃那些人特模特的醋，他抹了一把眼角笑出的眼淚，勾著嘴角很直白的揭穿他，「你就是吃醋了吧。」

「......」裴清野直言說道：「是，所以你快說你當時是什麼感覺？」

郁星梵一隻手舉過頭頂，伸出四根手指頭，「我發誓真沒什麼感覺，可以說是心如止水。因為也沒年輕人讓我們畫啊，我對誰動心？」

郁星梵想到了當年，開口說道：「一般都是年紀大的叔叔阿姨，年輕人很少見。」

裴清野勾著他的一根手指，捏了兩下，「真的？叔叔阿姨看多了也不好，你第一次畫的時候害羞嗎？」

「第一次多少都會有一點。」郁星梵說：「不過我們美術老師有一句話我記得特別清楚，那是我們第一次人體寫生，他說你們的那些器官我比你們更清楚。」

「所以重要的一步就是要拋掉所謂的羞恥感，都是為了更好的了解人體結構。」

聽到他這麼說，裴清野慢慢鬆了口氣，但是也還是有點生氣，憑什麼給別人畫過那種人體寫生，他卻沒有。

想著這些，裴清野抓過他的手，「那你想不想畫點年輕的？」

「什麼？」

話音剛落郁星梵整個人就被裴清野拉了起來，兩人面對面站著。

郁星梵的呼吸越來越重，因為他看著裴清野拉著他的手，然後輕輕一扯，腰間的浴袍完全掉落在地。

裴清野的聲音帶著一股被砂礫蹭過的低啞，一字一頓的開口，「郁老師，我給你當人體模特好不好？」

郁星梵喉結艱澀的滾動了一下，他的視線慢慢向下，雖說看過很多次，但是從沒像此時看得這麼真切。

全身上下的每一處線條都流暢的恰到好處，腰腹精窄，僅僅就這麼看著就讓人按耐不住。

裴清野拉著他的手腕，從胸口位置一點一點向下描繪著他剛剛所看到的一些，郁星梵的呼吸也隨之變得急促起來。

這時候裴清野又問：「好不好？」

好像這時候所有的思緒都被這聲音帶跑了，郁星梵像是被下了降頭一樣，大腦和聲音完全分離，點頭輕聲說了聲「好。」

以至於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鬼使神差的拿出了久違的畫板，而幾步之外的裴清野正笑著坐在椅子上，一絲不掛，重要完全暴露在視線內。

郁星梵覺得現在自己腦子昏昏沉沉的，用力捏了一下自己手指，才能面前壓制住其他的想法。

裴清野還坐在那，笑吟吟的問：「郁老師怎麼不動筆啊，是不是這個姿勢不好，要不要換一個？」

「別......就這樣挺好。」郁星梵低聲打斷他的動作，因為他真的不想看到裴清野這麼晃來晃去的了，不是他這個人，而是下面.....

郁星梵只能儘量保持著身為美術生的專業性，認真的開始構圖，觀察肌肉走向，以及燈光下線條陰影部分的構成。

但是畫著畫著呼吸越來越快，臉色也肉眼可見的變紅。

裴清野的眼裡都帶著不一般的情慾，同時也逐漸在空氣中瀰漫，他直勾勾的盯著郁星梵，「郁老師，你的專業性呢，不是應該心如止水嗎，怎麼臉這麼紅？」

「......」

郁星梵覺得自己好像是瘋了，就連他的聲音都充斥著荷爾蒙，每一個音節都似乎帶著挑逗，空氣中到處都夾雜著曖昧，都在攻擊著內心的敏感點。

郁星梵深吸一口氣，儘量不去看他，「那能一樣嗎？」

裴清野身下像是著火一般，字裡行間都是隱忍，「怎麼不一樣？」

「......」郁星梵閉了閉眼睛，畫筆放到一邊，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臉，以便達到降溫的目的，但顯而易見並沒有什麼效果。

他睫毛輕顫，嘴巴也微微張開，抬手指了指裴清野，「你.....能不能收斂一點？」

裴清野從椅子上起身，然後一步步的緩緩走到郁星梵面前，兩人中間隔著一個畫板，「郁老師，你說你用那麼漂亮的眼睛盯著我，除非我有病，不然怎麼會沒有反應？」

「......」郁星梵偏過頭去，拿起畫筆在上面補了一筆，裴清野見他這樣，直接湊過去在他耳問，「還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