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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子越苦澀地笑了一聲,故意開玩笑,「誰說我不是神,就你這種小病,我分分鐘給你治好!」
「……」沈言歸無奈地配合他,「好,那就拜託你了。」
沈言歸在路上奔波了許久,又檢查了三個小時,精神不濟,滿臉疲態,唐子越又叮囑了幾句後,便讓秦野帶他回去了。
沈言歸坐上車後,唐子越在後面叫了聲秦野的名字。
秦野也有事找他,兩人走到旁邊,確定沈言歸聽不到後,唐子越才說道:「言歸的求生意願不強,按理說他不是這種性格,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秦野也發現了同樣的問題,找不到原因。
唐子越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強撐著調節氣氛,「再過一個月就是言歸的生日了,回去好好幫他慶祝一下,說不定心情變好了,言歸的求生意願也就強了。」
秦野思索了幾秒,鄭重地點了點頭,「我會的。」
兩人怕沈言歸察覺到不對,三言兩語說完後,秦野又回到了車上。
沈言歸睡了整整一路,等車停下後,才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醒來。
管家他們熱情地迎了上來,見沈言歸神情難掩困頓,腳步一頓,沒有上前打擾,只是寸步不離地跟在身後。
回到臥室後,沈言歸坐在軟榻,笑吟吟地看著管家,「最近這段時間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管家受寵若驚,看了沈言歸一眼後低頭說道:「再過一個月,就是您的生日了,這次也像往常一樣嗎?」
「不了,」沈言歸興致缺缺的說道:「這次不用準備。」
管家怔住了,愣愣地看著沈言歸,一時沒回過神來。
沈言歸不喜歡鋪張和熱鬧,除了必要的商業運作外,以往都在家過生日,只邀請唐子越這種親近的朋友,但沈言歸最近精神不濟,很容易累,不想再這麼折騰。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上輩子他纏綿病榻,到了後期,生命只靠儀器維持,意識不清地躺在床上,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身邊的人見沈言歸病情危急,也沒有給他慶祝生日的心思,所以沈言歸重生後才發現他死的日期,正好是他誕生的那天。
現在慶祝生日,跟慶祝他死沒什麼區別。
這多諷刺。
管家十分為難,但又不好直接反對沈言歸,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秦野。
秦野沒有言語,只是沖他搖了搖頭。
管家思索了幾秒,才明白了秦野的意思,把這些事情都交給了他,退出了房間。
門關上了,屋裡一片安靜,氣氛有些微妙。
秦野臉色繃緊,目光緊緊鎖著沈言歸,眼底翻滾著複雜的情緒,身上的氣息變得低沉,沈言歸只看了他一眼就舉手投降了。
「哎呀,又不是什麼大事,」沈言歸哭笑不得,「只是不過生日而已,你幹嗎露出這種表情?」
沈言歸一向吃軟不吃硬,在秦野面前,他內心豎起的高牆仿佛不復存在,只是一個眼神就讓他控制不住的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