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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樾琇。”顾澜生凑到她耳畔。
“嗯。”
“我今晚好像还没夸过你漂亮。”
这家伙,说得好像是每天都夸她一样,顾澜生夸戈樾琇漂亮次数扳指头数都可以数完,夸戈樾琇的次数不多,贬戈樾琇的次数可不少。
给了他一个白眼。
“戈樾琇。”
“嗯。”
“戈樾琇今晚真漂亮。”
懒懒说了声谢谢。
“今晚,表姐像公主,表弟像王子。”顾澜生说。
看了宋猷烈一眼。
从这个角度,她只能看到他的侧脸。
还真像顾澜生说得可真像王子,还是一位高傲的王子。
高傲的王子正沉浸在萨克斯单人独奏中,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姿态,偶尔才会和女伴来一下眼神交流,其他的似乎都无法落入他眼中。
可真愁人。
只能给了顾澜生一个无奈表情,低声和他说我表弟比较慢热,等你和他混熟了会好点。
听听,这像不像出自一位表姐之口的言论。
当触及来自左上侧视线时,戈樾琇一呆,下意识间站直身体,这样一来,她看起来就不像挨着顾澜生靠着了。
刚刚,宋猷烈看她的眼神很淡,淡也疏离。
不久之前,他还叫了她“表姐”。
垂眸,浅浅啜了一口酒。
萨克斯单人独奏结束。
接下来是华尔兹时间。
穿着民俗礼服的寿星公一派风流倜傥模样,说要请全场最美丽的女士跳一支舞。
现场宾客很配合地做起翘首以待的表情:到底,谁会是全场最美丽的女士呢?
贺知章把手伸到了戈樾琇面前。
在全场的注目下,做出受宠若惊的夸张表情,缓缓把手交到外公手上。
乡间夜幕下,一盏一盏细细碎碎的霓虹把橄榄树装扮得像是刚从银河系漫游回来,枝干树枝沾满了星光。
舞步绕着橄榄树,或前或后退,再来一个旋转,从这颗橄榄树绕到那颗橄榄树下,她说外公你都快要把我绕晕了。
“戈樾琇。”她的舞伴语气无奈。
等等,外公怎么和顾澜生一样叫起她戈樾琇来了,而且叫她的声音也很像是顾澜生。
后仰的身体被拉回,和拉她回来的人面贴面,定睛一看,还真是顾澜生。
“戈樾琇,你这个酒鬼。”顾澜生以嫌弃的语言。
戈樾琇想起了了,她是喝了一点点酒,好像,不仅一点点,到底是多少她现在也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