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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绍寻已经推开了会议室的门，站着想了想，又回头说：&1dquo;林余，你也早点回去吧，你这段时间状态不好，熬夜又凶，我担心你熬出病来。”
林余原本在盯着电脑屏幕出神，被他突然叫到，头是抬起来了，神色依然是怔怔的，一副反应不过来的样子。
反倒是施文先掐着嗓子说：&1dquo;人家也加班，怎么不这样关心人家。”
&1dquo;滚，你也像林余一样不被人叫就不知道早点走吗。”徐绍寻笑骂一句，又说，&1dquo;林余，听到没有？”
林余说听到了，徐绍寻才放心地走了。
在他身后，林余依然维持着被叫到的姿势，目光落在虚空中的一点，没有焦距。过了很久，林余才轻轻抿了抿唇。
那是一个沉思的神色。
*
天色渐暗，徐绍寻在路上堵了一段，卡着点到了西餐厅。
相亲对象像是到了有一会了，正低头看着手机，长挽在耳后，侧脸娴静。徐绍寻说不好意思，她就笑起来，说：&1dquo;没事，创业忙嘛，理解。你自己打拼，挺厉害的。”
徐绍寻拉开椅子，避重就轻：&1dquo;就是个没稳定工资的小技术，算不上厉害。”
&1dquo;压力挺大的吧？”
&1dquo;还可以。”徐绍寻想了想，又说，&1dquo;就是忙，每天关上电脑就只想倒头就睡，没空想其他的事情。”
女生闻弦歌知雅意，不再追问，只将菜单推过来：&1dquo;点餐吧。”
天际的光一点点泯灭，融化成深邃的蔚蓝，温柔地拥抱着大厦高楼，万家灯火。餐厅的明亮灯光下，玻璃倒映着两人凝定的侧影，只有烛光微微晃动。
烛光渐矮，女生推开椅子，拿着包去了洗手间。
徐绍寻结了账，觉得害人家姑娘白跑一趟怪不好意思的。自察觉到徐绍寻有意回避后，女生就不再谈及私事，间或分享几个旅游的小故事，一顿饭吃得也还算融洽。
平心而论，这姑娘性格好，人也长得漂亮，但就是&he11ip;&he11ip;
那甚至不是不来电，而是单纯的心如止水。
他皱了皱眉。就好像他生活已经非常的满，没有缺口。
徐绍寻思考片刻，理所应当地归咎于工作太忙，便心宽地拿出林余下班没。
信息没回复。
徐绍寻有点不放心。林余这个人不仅倔，而且不把自己当回事，对于徐绍寻的老妈子叮嘱，很能阳奉阴违。左右女生还没回来，徐绍寻干脆给林余拨了个电话。
响了几声，接了。
林余的声音从听筒传过来，有种意料之外的清晰。他问：&1dquo;怎么了？”
背景音很安静，没有键盘声，应该是下班了。徐绍寻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1dquo;没事，怕你忙起来忘了时间，催你早点回家休息。”
&1dquo;哦。”林余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会才低声道，&1dquo;你记着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