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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

唐決與雲葉寒呆呆地對視了一眼，感覺自己渾身的熱度都在上升，等到溫度來到臨界值的時候，他才突然「唔」了一聲，猛地扭過頭。

他轉移話題的手法相當生硬：

「牌、牌匾都寫完了，那我們就先安排人掛上吧。」

雲葉寒頷同意。唐決對自己準備掛到辦公室的牌匾沒啥要求，直接喊員工幫了個忙，但財神廟的這個他卻打算親自掛。暫時遣散了一些圍觀的人群，他低調地去跟工人們借梯子。

走到工地里的時候，雲葉寒的目光突然一凜，在幾個工人的臉上停留了片刻。

「哥，」雲葉寒的聲音不疾不徐，「他們好像不是專業的工人。」

「對，」唐決戴上勞保手套，滿不在乎，「他們都是大學生。」

雲葉寒：「大學生？」

話音未落，一個忸怩的男生夾著腿、帶著帽子往雲葉寒的方向走了過來，羞紅了臉：

「同學，加個聯繫方式嗎？」

雲葉寒：「……」

唐決：「不加！」

旁邊有個人注意到了這裡的動靜，一把將忸怩男給拉走了，臨走前瞅了一眼唐決和雲葉寒兩人，嫌棄地留了一句：

「來上班連個工服都不穿，一對顯眼包。」

霎時，周圍圍了一圈人過來，上下好奇地盯著兩人看。

唐決：「？？」

雲葉寒頓了一瞬，毫無懼色：「我們是……輔導員。」

一石激起千層浪，那圍繞著的人更精神了，七嘴八舌地開口：

「導員我今天過生日可以請假嗎。」

「導員我要換宿舍。」

「導員我宿舍衣服被人偷了。」

「導員這裡的實習證明有用嗎？」

「導員……」

唐決一件事還沒來得及聽清楚，就突然看到一個因為好奇而踮起腳的大學生突然腳下一崴，「哎呀」一聲直直跌倒在了地上，發出一聲驚呼之後大哭道：

「導員！我腿骨折啦！！」

「……」

雲葉寒跟唐決在醫院外面的長椅上坐下。

兩個精疲力盡的人與彼此對視了一眼。

「下次……」

雲葉寒斟酌了一番才開口，「我們先給他們開個實習證明。」

證明可以給。

人還是別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