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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敢說！」

唐決抹了一把自己滿是血的臉，睜開眼睛瞪著祂：

「我弟弟這麼文弱，這麼乖巧，這麼可憐。跟小白兔一樣，是世界上最好喝的小綠茶！他怎麼可能欺負你！」

「……」

這句話倒是雲葉寒自己聽不下去了。他輕輕地將唐決掂了掂，把人摟得更緊一點。然後就有點嫌惡地掃了一眼骯髒惡臭的地上，看也不想看屍骸龍：

「哥，我們走吧。我感覺我待在這裡都有點不太舒服。」

「哦哦好，」唐決連忙答應，準備走之前卻突然想起正事，「等一下。」

雲葉寒應聲停下。

他知道，唐決說到正經事情的時候，就會變得極冷靜。

唐決的神態之中帶著睥睨天下的傲氣和自得，因為他確實有這個資本：

「說說吧，你到底是怎麼變成這樣的？誰對你下手了，告訴我。你現在這具身體是沒用了，不許再濫用你的魂魄之力，不然就算是全盛時期的我、大羅金仙來了都救不了你。」

屍骸龍徹徹底底地不動了。

祂過了好半晌才開口。

祂其實與唐決不同，祂還沒到唐決的「真龍」以及「絕世龍王」的地步。

祂是一個有弱點的偽龍，類似於蛟，沒化成功。

所以，祂要比唐決更弱一些。

幾百年前，祂曾輕信過人，將自己的身份和弱點徹徹底底地同那人說了。卻沒料到，有一個組織在那人的背後，竟然對祂產生了好奇，並開始一點一點地蠶食祂。祂被暗算、被害，被扒皮抽筋，被剝骨抽血……

x先生這個人祂知道，組織中什麼都是代代相傳的，他就是這一代的製作師。據祂說，製作師的本事並不是很大，只是會一點微不足道的寶物製作之術——而且，這一代實在是品味低劣！令人髮指！

「這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屍骸龍氣得鬍鬚都要飆起來了，「太差了！這是什麼審美！什麼品味！」

唐決：「行了，少說兩句。你的鬼火快噴我臉上了。」

「他們將我封印在了這個地方，之後在我的屍體上建起了這一棟摩天大樓，為了壓制我，也是為了祭祀我，否則我永不生，他們也會不得安寧。」

祂說了，剛剛唐決他們看到的負責人——尹理事他們，對這件事情並不知情，也跟祖上沒什麼血緣關係，是無辜的。

這一代里，真正對這件事有所了解，並且還裝作一無所知，靠著這件事斂財的，只有一個人。

一個a1pha。

一個……唐決原身必然知道的a1pha。

「……所以啊，」屍骸龍越說聲音越小，「我現在，被封印了好幾百年，已經要沒力氣了，我知道我早就應該死了。但我就是支撐著，我咽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