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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都匯集到了雲葉寒的身上。

雲葉寒沉默了半晌。

指尖慢慢地蜷了起來。

一口氣憋在胸口，他想為自己辯解些什麼，但是唐決重複的那句話確實是他說的，他似乎又沒什麼好委屈的。

這股感覺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是。」好半晌，雲葉寒才吐出了這一個沒有絲毫感情的字。

唐決猛地上前了兩步，一把就攥住了雲葉寒的肩膀。

纖細修長的omega唇邊還尚且帶著鮮紅的血漿，一雙眸子雪亮含光，直直地對視過來——

「好，好！」

「我早就說過，能面刺寡人者，受上賞！！」

「啪啪啪」，唐決興奮地在雲葉寒的後背上拍了幾下，親昵地將他給摟到了懷裡，動作相當霸總，可惜身高不夠，肩膀往上夠了又夠才能碰到雲葉寒的下巴。

「行了，大家先去背點台詞，」唐決用這個彆扭的姿勢沖眾人揮了揮手，然後才繼續望向雲葉寒，「還有什麼想跟哥說的麼？」

雲葉寒沉默了半晌：「旁白讓人現場讀，太蠢了。」

唐決輕輕地咳嗽了一聲：「還有呢？」

「血漿是番茄汁嗎？」

「……無傷大雅。」

「哥，」雲葉寒的臉上終於浮現了一抹微不可見的笑意，不同於從前那些虛情假意和笑裡藏刀，他的眼睛彎了一點起來，「你勒得我脖子好痛。」

「咳咳！」

唐決唰得一下鬆開了手，不過依然跟雲葉寒緊緊地靠在一塊。

「現在你也是知道的，經費不夠，很多東西都只能湊合湊合，等我們之後有錢了，肯定不至於這麼粗製濫造。」

「至於你說這個作品沒什麼技術含量，確實是這樣的，」唐決看上去有點無所謂的樣子，「它本身就不是什麼有藝術性或者經過藝術加工的作品，它是我真實……我一個朋友的真實經歷。」

「我只是想要將這些經歷完完整整、從頭到尾地拍攝出來而已。這是我能夠想到，讓我……我的朋友，獲得眾人的關注，以及『信仰』之力的關鍵。」

雲葉寒微微地一怔：「真實經歷，信仰之力？」

「嗯，」唐決點了點頭，「就是這樣。」

雲葉寒沉默了好一會，不知是在想什麼。

總而言之，兩分鐘之後，他終於動了。

高挑英俊的少年慢吞吞地拉下了自己的拉鏈，低下頭來，聲音微微揚起：

「那麼……我可以演什麼角色呢？」

唐決微微一怔。

下一瞬，他挑起了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