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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冷落我，如果不高兴，就对我，对我脾气，别离开……别离开我。”

  言卿喉咙像被狠狠掐着，刺痛难忍。

  他把自己千疮百孔的的心一点一点剖开给她看，卸下了一切，不惜卑微地乞求。

  言卿动了动，她想用行动证明，想扑进他怀里。

  但她才试着挣了一下，霍云深的神色顿时变了，他联动着起身，却没站稳，死死拽住她浮动的裙角，不知是失控还是顺势，跪在了她跟前。

  言卿呆住，忙去扶他。

  他猩红的眼注视她，目光炽烈，说出口的话却极尽低哀：“卿卿，求你，别再离开我了。”

  言卿一下子哭出来，不能再舍不得，强硬挣脱他的手，同样跪坐在地板上，挤开他的怀抱，紧紧箍住他的腰：“我不离开！不离开！我没生气，不会不理你，我是——”

  霍云深听不到别的，只牢牢把“不离开”刻进了意识里。

  他醉得难受，把头埋在她颈窝，出一声平常绝不会有的低低啜泣。

  只安稳了几秒，他又慌乱地抬起来，拽住她站高，一手困着她不放，另一手去茶几上急迫地摸索，把摆设碰得东倒西歪。

  “你找什么，”言卿心疼问，“别急，我给你找。”

  “急……我着急……”

  霍云深执拗地自己去翻，终于在下层翻出纸和，他又抱着言卿坐回地板上，从背后拥住她，抓紧她的手，把塞进去。

  “卿卿，给我写，写字据。”

  言卿泪汪汪的：“什么字据。”

  霍云深按着她的手落到纸上，带她歪歪扭扭写：“卿卿保证，一辈子，不离开，霍云深。”

  言卿边写眼泪边掉，把字模糊。

  “不行，看不清了，看不清卿卿不认，”他吐息滚烫，又换一张，“再写一遍好不好。”

  他咬着她，声音又狠又可怜，裹挟着哀求：“再写一遍。”

  言卿一一力道很重，写出来的，比他要求还多：“卿卿保证一辈子不离开霍云深，爱他疼他，一生做他妻子。”

  她嫌不够，在落款处，又把唇贴上去，留下红印。

  霍云深小心翼翼捧着纸。

  言卿回过身去摸他脸。

  他把纸拿近，在唇印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你在干什么。”

  霍云深黑瞳里亮出了光彩，郑重说：“亲老婆。”

  言卿心脏软透，搂住他脖颈，贴上去结结实实吻他：“深深乖，老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