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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廷一眼看见，抿了下嘴角：&1dquo;又想花钱解决？”

  她眼神动了动，因为被他说中了。

  &1dquo;原想赔些钱给他们买药来医那鹰便是了，”她忍不住说：&1dquo;何须如此。”

  要不是摸到衣袖是刚换上的胡衣，她险些都忘了，眼下她已身无分文。

  不是想藐视胡部的规矩，只是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何况如今还在逃亡路上，他怎能添伤。

  伏廷看着她，有些好笑，真是难得，李栖迟竟也有没钱可花的一日。

  &1dquo;不必，他们不追究了。”

  这些胡民也不是什么无理取闹之徒，见他如此自罚，也就不说什么了。

  他顿一下，又说：&1dquo;我是想让他们帮忙。”

  栖迟想着方才那群胡民出来时的神情，好似的确是没事了，才放了心，问他：&1dquo;帮什么忙？”

  他说：&1dquo;帮忙探一探古叶城的消息。”

  她明白了，又瞄一眼他的小臂。

  心说不疼么，说割就割下去了。

  旁边的老妇盛了碗锅里的汤过来，端给栖迟。

  她接了，道了声谢，本要喝，闻到那汤一股腥膻的气味，觉得不适，又不想喝了，只在手里端着。

  老妇又盛了一碗给伏廷，笑着说了句什么。

  他看一眼栖迟，回了一句。

  栖迟看着他：&1dquo;她与你说什么？”

  伏廷端着碗，看看她的脸，早已留心到她头也梳成了胡女的式。大约是图简便，老妇给她在两边编出了两条辫，缠到后面绑在了一起便了事了，可是衬着她雪白的中原面孔，坐在眼前，是一种独特的风情。

  他抵了下牙关，实话实说：&1dquo;她问我，你是不是我女人。”

  栖迟眼一动，被这一句露骨的话弄得脸上又要生热，朝那老妇看了一眼，心说若在中原，都是说夫人或妻室才是，可也知道乡野之间，大多也就是称婆娘或女人了。

  她眼转到他身上，问：&1dquo;那你是如何回的？”

  他脸正对着她，眼里两点沉沉的黑：&1dquo;你说呢？难道你不是我女人？”

  她被问得偏了一下脸，好似是问了个不该问的话一般，手指捧着碗，许久，才低低回了句：&1dquo;嗯，是。”

  伏廷看着她，像在品她那一句承认一般。

  这样的话对她而言或许粗俗，对他来说却是习以为常，直接、透彻。

  嫁了他这样的人，自然就注定是他的女人。

  他仰脖，将碗里的汤喝了。

  第五十八章

  地上日影斜移一寸，胡部帐篷外马嘶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