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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濕巾碰到腳底的時候,陳誼猛地縮了一下。
不知道是癢,還是涼。
小狗狗還是這樣體貼入微,卻沒了以前那股痴戀般的熱情。
陳誼心裡一陣難過。
她一手撐在冰涼的檯面上,一手捏著裙擺,想掀開又不不知道這個時候應不應該掀開。
如果掀開,她可沒穿打底褲。
想到剛剛樓道里的兩個陌生人,陳誼的臉上一陣一陣的發燙。
這樣坐著,真的很奇怪。
「別動。」沈小姜把往回縮的腳脖重拽回面前,「我會快點好。」
這句話似曾相識,只是,環境不同,氛圍不同,兩人的心境也不同。
窗外的風還在不知死活的拼命刮,水龍頭裡滴落幾滴水,走廊傳來零散的腳步聲。
陳誼看了一眼關著的門,又看看沈小姜的頭頂,她慢慢的伸手,隔著空氣撫摸沈小姜的頭頂。
以前,小狗狗很喜歡她這樣。
忽然,沈小姜收手站起來,陳誼觸電似得猛然把手放下,壓在旗袍上。
她心虛的不停眨眼,手指用力,把旗袍捏皺。
*
「白舒華工作能力很強,但,不是個長情的人。」說出這句話後,陳誼後悔了。
自己現在在幹什麼,簡直就是個背後嚼人舌根的壞人。
她刀間飲血,她曲意逢迎,她虛偽欺騙,她是個壞人,但,她不應該是這樣的壞人。
「我不是......」
「笨蛋。」沈小姜的聲音打斷她。
陳誼這個人真是奇怪,不好好提問,只顧自己一個人在那邊胡思亂想。
她和白舒華做什麼了,會讓陳誼亂想一通,最後產生這樣的誤會?
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你,」沈小姜壓制住心中無語,「你根本不了解我,你,真的是個徹頭徹尾的大笨蛋。」
「你不要沒大沒小。」陳誼臉上的表情難以形容,多少有點難堪。
「是麼?我怎麼沒大沒小了?」
「現在說我是笨蛋,而且剛剛在樓梯間還叫我......」陳誼頓住了,她不確定要不要這樣說。
「叫你什麼?」沈小姜雙手撐在雜色大理石檯面上,把人圈進自己的陰影里,語很慢,聲音很小很迷惑:「叫你『小七』?」
陳誼沒有說話,睫羽輕輕顫動。
沈小姜口中說出這兩個字,就是和所有人都不一樣。
「我沒有。」沈小姜平靜的說完,收起雙手,重側過身子,移動到水龍頭下面沖洗濕巾。
「你,撒謊。」陳誼瞪著她。
「我,沒有。」沈小姜一字一句,順便清了清嗓子。
年長者可以撒謊,難道她就不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