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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姜個子高，手臂也長。
下一秒，她抬手拍開司機的手，還算客氣的笑露八顆齒，「不用不用。」
說罷，她從後面握住了陳誼纖細的手腕，看著對方精緻到過分的側臉，笑道：「我來。」
許是陽光過於明媚，許是聲音過於清脆，又或許，是掌心的溫度過於灼人。
陳誼側頭，用餘光看向沈小姜。
視線相碰，她抿著嘴笑。
車廂里提前開了空調，不熱，也沒有異味。
兩人一前一後，很快找到位置。
「小姨，你想坐里口還是外口？」
陳誼雖然第一次坐長途汽車，但也知道里口的視野更好。
她沒有急著決定，而是看著身邊的小不點：「你呢？」
「嗯？」
「你想坐哪裡？」
沈小姜眨眨眼睛，眼裡噙著光。
海市到南城還沒通高鐵，每次回家，沈小姜都是坐這個長途汽車。
這條路上的風景，還算不錯。
她喜歡戴著耳機，靠在窗戶上看外面，很愜意，也很放鬆。
然而，對她來講，這段路早已走過很多遍。
她想把視野好的位置讓給陳誼，她想讓陳誼看見她平時看見的美好。
「我坐外口。」她說。
一邊說，一邊笑。
陳誼喜歡沈小姜笑，那是比陽光還要亮，還要溫暖的東西。
「你不想看沿途的風景？」她問。
沈小姜聳聳肩：「我看過太多次，已經審美疲勞了。」
陳誼忍不住嘴角上揚。
下一秒，她低低的應了一聲，「那好吧，就聽你的。」
好甜，好寵。
沈小姜覺得，這一刻，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最幸福的人。
座位安排好，她踮起腳尖，把自己的雙肩包放到頭頂的存儲櫃。
她抬起雙手的剎那，身上乾淨的白色T恤縮上去一些，露出一截精瘦白皙的窄腰。
長途汽車內的空間比較狹小，這一動作，周圍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見。
更有甚者，會故意盯著那一處肆無忌憚的「欣賞」。
陳誼眼神輕晃，眉心微蹙。
剛準備坐下的她，重走了出來。
她站在沈小姜身後，瞪著一雙眼睛左顧右盼。
這眼神，在微涼的空調房裡，像是兩把冰刀，冒著森然的寒氣。
突然，她雙手捏住沈小姜的衣角，稍稍用力，扯了一下。
沈小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