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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可眼下最大的毒瘤已被公子拔除,即便这人是对家,可她文弱至此,又能惹出什么祸端来?

他想说不可以,转念想到上回在狮子弄,她指着没有的月亮说又大又圆时,心头又一软。

见她眼神里带着丝哀求,他犹豫再三,没好气地说:“只能看一会儿,别说话,别打扰公子休息。”

阿鹞急得一手推开他:“她会不知道轻重吗?你别挡路。”

说着,把梁佩秋往前推几步,朝她许以鼓励的眼神。

梁佩秋怕惊扰到徐稚柳,不由得屏住呼吸,蹑手蹑脚推开门,先是朝里看了眼,见时年和阿鹞没有跟上前来的意思,索性关上门,越过一排排书架,朝最里头的罩房走去。

她上回来时,虽没进去过里头的卧室,但大致格局是知晓的。

况且一路走来,这里的一石桥一水壑,已然在她心里演绎了千遍万遍。

直到床上躺着的那人落入视线,她的心才猛然一定,眼眶当即红了。

她仍旧不敢呼吸,小心翼翼走到床边。

徐稚柳呼吸平缓,想必还在睡着,她略松一口气。转念见他脸色苍白,唇上没有半点血色,裹着厚厚的被子,仍能见底下体形瘦削。

约莫那一剑伤他极深,本就单薄的身躯显得更加单薄了,她不禁又难过起来。

他怎么敢呢?怎么敢以此单薄之躯,对抗安十九那样有权有势的京官?

他不怕死吗?还是说,为着那一间间窑口的苍生黎民,为着黑子和三狗,他已然顾不上自己的生死了?

他做了天大的好事,却不能对外言明。他所受的屈辱、伤害和苦痛,也只一人独尝。

她多么希望他身边能有一个人,至少有一个人,可以日日夜夜陪伴左右,知他心意,晓他苦楚,能陪他同生共死吧?

她真的、真的心疼他,心疼到甚至愿意做那墙上的灯影,如此守护着他,也好过他茕茕孑立,孑孓而行。

这般想着,她跪坐在他床榻前,眼神中的爱慕深藏不住,像是一尊虔诚的像,在守望着什么。

片刻后,她又看了眼熟睡中的他,伸手揭开被子一角。

她想看看他腰间的伤究竟如何,若不能亲眼所见,怕不会心安。思来想去,也只能趁他睡着,偷偷地看上一眼了。

谁知被子揭开,他竟然只穿着一件亵衣,胸前半敞着。

她来不及多看小腹一眼,忙又盖上被子,背过身去深深吸了口气。

这……

这……

她的脸微微烫,确没想到徐稚柳瞧着那样瘦的人,脱了衣服竟也有肉。粗粗一瞧,也是相当结实的。

虽比不得窑厂里头那些粗汉子雄壮有力,但也和一般的男子不相上下。

转念一想,他日常除了管理窑务,也要进出窑口拉坯利坯干体力活的,不可能手无缚鸡之力。

说来说去,都怪她忧心太过,想岔了。

她还在努力做心理建设,从脑海里挥除方才惊鸿一瞥的所见,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极低的呻吟,随后是喑哑的呢喃:“水、水。”

她忙起身走到案几旁,只有一壶茶,好在是春日嫩芽沏的,不算浓茶,她试过水温后,递送到他唇边。

“水来了。”

她怕他躺着喝水会呛,托起他的后颈,将他上身稍稍抬起。

他顺畅地喝了两口,干裂的嘴唇滋润不少。

她又轻手轻脚地将他放下,仔细观察他的神色,见他应是梦中干渴,这会儿又睡了过去,心下微定,转身把茶杯送回案几上。

岂料这时又听见身后传来几声轻咳,她动作快似闪电,茶杯还没离手人就又到了床前,忙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还要喝水吗?”

见他只是咳嗽,没有清醒的迹象,她想给他顺顺气,又怕方法不对,可又不能光看着他咳嗽,当下急得转圈圈,汗珠直往下掉。

“你别咳了,我、我再去给你倒杯水,好不好?”

其实方才那杯水他没喝完,只不过她这一来一回的,水早就溅没了,只能再去倒。

谁知刚一转身,床上的人开口了:“想吃猪蹄。”

梁佩秋愣住,过了好一会儿,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不可置信地回头,就见那人睁着眼睛,正含笑看着她。

她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恨不得扑过去打他一顿。

“你方才在逗我?”

她的声音里不自觉夹杂了委屈,“你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了!”

徐稚柳见她神色郑重,低声道歉:“是我的错,我只是……”

只是看她一惊一吓的样子格外可爱,便忍不住想逗逗她。

“你何时醒的?”

他才要说话,她又道:“说实话,你不能骗我。”

徐稚柳无奈:“在你揭我被子时。”

梁佩秋的脸再次以肉眼可见的度红了。

“你……你怎么、怎么那么促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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