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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第二天早上去接高总的时候，翟辰就给他讲了一整套。

  &1dquo;这么傻的东西，我没上过大学都知道是假的，会有那么多人信吗?”翟辰想起那算命机器就想笑，输入姓名可知前世今生，连生辰八字都不问，太糊弄人了!

  &1dquo;这是一种测试。”高雨笙从文件中抬起头来。

  &1dquo;怎么说?”

  &1dquo;邪教的那套理论本身就荒谬可笑，所以要用明显有Bug的入会培训筛选掉不适合的。如果来人明白这是瞎胡扯，后续的培养会十分费力，及早踢掉最安全;如果相信了，就可以进行下一步的洗脑，事半功倍。这是个精心设计的筛查机制，你接触的那片地方，应当是拜星教的初始培养区，不通过测试是不会让你接触更深层的教义的。”

  这就如同平时接触的电信诈骗，骗子送的第一条信息必然是漏洞百出的，甚至还会有错别字，就是为了筛选掉高智商不易受骗的群体好缩小行骗范围。

  翟辰恍然大悟：&1dquo;那蔡庄那家就是高级区了?”

  &1dquo;肯定比你去的地方高级。”高雨笙点点头，既然那些人选择在蔡庄城杀人，那么隔壁的那户人家里藏着的绝对都是能守口如瓶的信徒。

  解答完毕，勤劳的高总就沉浸在工作里不说话了。但有些人不说话，却总能让人感觉到存在，开着车的翟辰总觉得身边坐着个光体，忍不住瞄了他一眼。

  这家伙今天一反常态地穿了件浅色衬衫，袖口还戴了昂贵的宝石袖扣。头也没有打蜡，不再梳平时的精英头，而是松散地吹开。碎垂在额前，映着晨光显出几分浅浅的栗子色，完全恢复了23岁小年轻的模样。低头的时候能看到那长长的睫毛，对上了年纪的女人杀伤力加倍。

  &1dquo;你就这么去见袁小爱，不怕她更加弥足深陷、当场跟你同归于尽好三生三世不分开啊?”

  &1dquo;谢谢，”高雨笙感谢了他的赞美，继续揣摩手中的资料，小声默念，&1dquo;我只是想跟你谈谈，你到底要我做什么&he11ip;&he11ip;”

  停顿一下，拿出把&1dquo;到底”两字划掉，重小声读一下，揣摩语气。宛如即将参加婚礼的郎，把结婚誓词打了小抄写在手上，不停地模拟场景以保证最佳效果。

  翟辰被他这个行为震到了：&1dquo;你们霸道总裁不都出口成章吗?怎么还带默写背诵的?”

  &1dquo;演讲稿都是要背的，谈判当然也要认真准备。说错一句话都有可能导致结果偏离，既然决定要谈，就要保证一次成功，”高雨笙对于翟辰的理论很是无奈，这是现实生活又不是电视剧，任何算无遗策的背后都是殚精竭虑的结果，&1dquo;siri，&1squo;你要我怎么做’这句话的语气用威胁恐吓还是苦口婆心更合适?”

  手机屏幕上出现了siri的话筒标志，冰冷的机械音一字一顿地回答：

  【我只是个人工智能，说话并没有语气，先生。】

  &1dquo;&he11ip;&he11ip;”翟辰觉得这孩子不大正常。

  高雨笙并不在意siri知识有限的问题，问过之后继续自己琢磨，直到把一张a4纸画成了花脸才满意。而后平视这张纸，利用图形记忆瞬间将所有要注意的点记住。

  &1dquo;我对文字的记忆没有图形记忆好。”见翟辰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自己，高雨笙只得解释了一句。

  进财富大厦车库的瞬间，翟辰特意看了一眼大门口，那位袁小爱女士果然已经上工了，站在门前大骂负心汉高雨笙不是人。听高总说这位最近天天都来，估计整个大厦的人都已经被这几句洗脑了，保不齐哪天在电梯里遇见高总，张口就叫负心汉。

  高雨笙没有去公司，带着翟辰从一楼大堂走出去，直接站在了袁小爱面前：&1dquo;我能请你喝杯咖啡吗?”

  正骂得起劲的袁女士，如同打鸣打了一半被卡住脖子的公鸡，憋得腮帮子都要炸了。周围行色匆匆的白领们瞬间变成点了o.5倍的视频，齐齐放慢脚步。

  &1dquo;高雨笙，”袁小爱从卡脖子的状态中缓过来，不可思议地后退了一步，&1dquo;怎么可能!你想干什么?”

  &1dquo;对面的咖啡厅，我进去等你。”高雨笙没再多言，转身直接往马路对面走去。

  这家咖啡厅为附近的白领们提供高级早餐，这个时间已经开门营业了。翟辰假装路人坐在高雨笙后面的位置，跟他背对背玩手机，咬着牙嘴唇不动小声说：&1dquo;你这是打算以身饲虎了?”

  &1dquo;那倒不至于。”高雨笙站起身请袁小爱过来坐，并把菜单递给她示意点些她喜欢吃的。

  袁小爱的脸别别扭扭红起来，接过菜单摔在桌上，梗着脖子道：&1dquo;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我告诉你，天罚已经开始了，你现在讨好我也没用。”

  &1dquo;我没有在讨好你，只是想跟你谈谈。你想要我做什么，才肯原谅我?”冷静自持的言语带着温和的引导，不徐不疾严格按照车上揣摩的语气，分毫不差地背诵出来。

  &1dquo;男人都是骗子，你也不过是在骗我。”袁小爱潜意识里是受宠若惊的，但妄想症让她入戏太深，因而出现了面部表情的短暂扭曲。

  高雨笙没有欣赏这种魔鬼面相的兴，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手机，推到袁小爱面前。那是最款的智能机，售价昂贵，崭的机身外还细心地配了个粉色的手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