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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言语还是太刻薄了。

  那个官员听不下去了，咳嗽了声：&1dquo;陈渊，让我来主问吧。你面对这个话题太敏感。”陈渊冷笑，耸肩，不再说话。

  那个官员清了清喉咙：&1dquo;温寒小姐，或许你不知道，不止是程牧云亲口否认内鬼的说法，就连付一铭也做了录，向所有人保证莫斯科行动组没有内鬼。我看，你可能真的误会了。”

  温寒被噎住：&1dquo;你们&he11ip;&he11ip;你们相信我，我不会骗你们！”

  另一个审讯官可没有那么和蔼可亲，冷冰冰回答：&1dquo;你以为，我们会否认两位组长先后的口供，还有这位孟良川刑警的口供，而选择相信你一个人吗？”

  温寒只能去看孟良川：&1dquo;你知道对不对？孟良川，你肯定知道？对不对？”

  &1dquo;&he11ip;&he11ip;”温寒无助地看所有人。

  程伽亦仍旧是一脸无辜，也对温寒抱歉地笑了。

  孤立无援。

  程牧云，当初你离开莫斯科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

  没人可以相信？没人可以倾诉？

  温寒腿软，浑身颤抖着，攥紧拳头，在苍白的灯光下闭上眼努力让自己冷静，再冷静。

  审讯很快结束。

  温寒只能配合他们在测谎仪下，回答了几十个问题，都是和莫斯科行动组的成员资料有关。

  她在回答的过程中，终于明白程牧云对自己一直隐瞒所有，是用心良苦。必须保持gan净的世界，必须被隔离在这些秘密之外，才能安全地回到那个原来的世界&he11ip;&he11ip;

  &1dquo;很好，温寒小姐，”官员和善地拍了拍她的肩，&1dquo;我们的人会送你回到你想去的地方，因为你是用假护照进入印度，所以我们需要几天的时间准备送你回去的手续。请放心，以你和程牧云的关系，即使他已经&he11ip;&he11ip;我们也会保证你在莫斯科的人身安全。”

  温寒一言不，她仍旧紧盯着窗外的程伽亦。

  到现在，到今天，该排除的人都排除了，只有她&he11ip;&he11ip;

  &1dquo;你还有什么要求？我们会尽量满足你，毕竟，”官员尴尬地笑笑，&1dquo;如果你真是被程牧云绑架，我们愿意做些补偿&he11ip;&he11ip;”

  &1dquo;没有，不是，我是他的女朋友，我是自愿和他来这里的，”温寒轻声回答，&1dquo;没有绑架。”

  官员笑着点头：&1dquo;那最好。”

  &1dquo;但我有两个条件，”温寒继续说，&1dquo;第一，你们的刑警陈渊公然侮rǔ我，提到我是被绑架后的幻想，斯德哥尔摩，我希望你们对他要有处罚，这样的刑警素质，让我对你们的系统很没有信任感和安全感。虽然我只是俄罗斯公民，但我也是你们要守护的人，不是吗？”

  官员怔了怔，苦笑：&1dquo;好，我会如实报告上级，至于处罚，要看上级如何决定。”

  &1dquo;第二，我在印度这几天，需要孟良川刑警的陪伴。毕竟我在这里没有任何亲人朋友，还是程牧云的&he11ip;&he11ip;我可以说是遗孀吗？”

  &1dquo;只要你愿意，我完全没意见。”

  温寒颔，轻声说：&1dquo;作为莫斯科行动组前组长的遗孀，我需要有人陪伴我度过这最艰难的几天。你们这些人，我只相信他。”

  官员尴尬咳嗽：&1dquo;这个，我需要征求孟良川本人的意见。”

  &1dquo;不能qiang制下令吗？你不是他的上级吗？”

  &1dquo;&he11ip;&he11ip;虽然不是直属上级，但原则上，可以下令。”

  &1dquo;那请qiang制下令。”她的声音越轻飘，像是随时都会昏倒。

  真是可怜&he11ip;&he11ip;

  官员看着于心不忍，吩咐人去叫孟良川，下达命令。

  也就前后差了一分钟的时间，官员接到了尸检报告的电话，那些尸体里，确实有程牧云和付一铭&he11ip;&he11ip;官员看着温寒苍白的脸，无声挂断电话。没有转达这个消息。

  等这个普通女孩回到莫斯科，她会彻底和这个组织没有联系，也没有机会接触到他们这些人&he11ip;&he11ip;

  关于程牧云已经遇难的事&he11ip;&he11ip;就当作秘密，就永远掩盖掉吧。

  温寒看到官员的眼神，怔了怔：&1dquo;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官员笑得越和蔼可亲：&1dquo;没了，你恢复自由了，温寒小姐。”

  温寒始终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下来，衬衫后背完全湿透了&he11ip;&he11ip;

  天知道她刚才有多怕，每一句话都是在挑战她的极限。和这个陌生的官员对话，受审讯，受盘问，还提出那么多要求&he11ip;&he11ip;哪怕是这一分钟她自己回忆起来都不敢相信，这些都是她自己说得话。

  是他的名字撑着自己。

  不想只是等待着，等着被遣送回莫斯科，彻底脱离他的生活环境&he11ip;&he11ip;不想，不想回到完全没有、找不到程牧云的世界。

  温寒离开时，不止有孟良川的陪伴，还有车。

  这辆车这几天都会陪伴她在印度这个地方游玩。温寒坐上驾驶座，没有了来时的黑布遮挡，她始终在魂游天外地看着外边的夜景。

  直到，驾驶座的门被打开。

  孟良川坐上来，看了眼温寒：&1dquo;你真让我惊讶，竟然能扳回一局，还能让我陪在你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