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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楚格笑了。

巧遇啊……

好吧，胤禛這人其實沒多大耐心，不然皇帝也不會說他「喜怒無常」了。

而且，他從小到大就有個毛病。

對於身邊的人或者頭一回見到的人，胤禛會一瞬間分出親疏遠近來。

對自己人，他是很護短的，哪怕有時候嘴毒一些，也不是真的生氣。

就比如蘇培盛這個伺候了他多年的太監，胤禛有時候表面嫌棄，其實很護著蘇培盛。

還有她這個嫡福晉，胤禛明顯已經接受了她的身份，把她劃歸到了自己人的範疇里，對她很包容。

就算寧楚格寫信撩撥他，甚至故意捉弄他，他也不會生氣。

至於李氏和宋氏，在這位爺心裡，還是外人。

對於外人，胤禛肯定很淡漠，如果人家在他面前不斷晃悠，惹惱了他，就會被他嫌棄了。

也怪不得她們兩人在外頭徘徊，不敢進來了。

「福晉萬福！」見寧楚格從正院出來，李氏和宋氏連忙上前行禮。

寧楚格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很快便帶著丫鬟們離開了。

等她走遠後，李氏才嘆了口氣道：「我還以為福晉知道我們的難處，會讓我們進去給爺請安呢，沒想到福晉什麼都沒說。」

「我們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呀，怎麼爺這麼不待見我們？」宋氏有些泄氣道。

她們二人就早上過來請安而已，連話都沒和爺說上，居然就被嫌棄了。

死的也太不明不白了。

「該不會是福晉在爺面前給我們上眼藥了吧？」宋氏沮喪的不得了：「我從前還以為福晉是個大度的，沒想到……」

李氏聞言嗤之以鼻：「那是你傻，有幾個嫡妻會待見妾室？哪怕那個妾是她的親姐妹，也是容不下的，女子真要在意自己的夫君，就無法忍受他寵愛別人，哪怕因為禮法，不能阻攔，心裡也不樂意。」

「姐姐說的極是。」宋氏點了點頭：「我母親就常說，父親要去別人房裡，她不會阻攔，因為攔了也沒用，還會落下善妒的名聲，如果父親不去，她是絕對不會勸說的。」

李氏聽了她的話，神色黯然：「可如今，我們也給人做妾了。」

宋氏聞言一怔，隨即苦笑道：「以咱們的出身，能給皇子做妾，那都是天大的福分了，我還沒入府時，母親就耳提面命，做妾的，就是在嫡妻手頭討生活，讓我伏地做小，別惹福晉生氣……」

宋氏也是嫡女，從來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成為妾室。

她也可以嫁給門當戶對的人，做當家主母。

可偏偏……父親心大……

他們漢軍旗這些姑娘，哪怕父兄官職高，也只能給達官貴胄子弟做妾。

能做正妻的，鳳毛麟角。

更何況，胤禛還是皇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