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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野冷哼：&1dquo;这么快就要让你未来的夫人助阵了?”

  &1dquo;现在只有太后能救太子了。”燕思空避开了封野的怒视。

  封野伸出手，轻轻理了理被他揪乱的燕思空的头，面无表情道：&1dquo;你记好了，你是我的，无论是谁，哪怕是我的亲表妹，于你我之间也不过是个后来者，是个外人，你心里只能有我。”

  燕思空定定地看着封野。

  &1dquo;明白吗?”封野的手下滑，捏起了燕思空的下颌，眼神冰冷而邪佞，&1dquo;说你是我的，一辈子都属于我封野，你想要这封信，就誓，用你爹誓。”

  燕思空顿了顿，举起了手：&1dquo;我以我爹在天之灵誓，我燕思空一辈子都是你封野的人。”他过去不曾对人动心，以后也不会，他清楚地知道，惟有封野会这样待他，他心里也不会有除封野以外的人。

  封野的目光在燕思空脸上逡巡，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和眼神中探究出个真假，&1dquo;你知道吗，我分不清你哪句真哪句假，也不敢轻易相信你，你太会骗人了。”

  燕思空正色道：&1dquo;我既以我爹起誓，便一个字都没有假。”

  封野终于放下了手：&1dquo;走吧，去书房。”

  ——

  当燕思空从王府出来时，已是深夜，刘成守在马车上，已经打起了盹儿，燕思空上去拍醒了他。

  刘成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1dquo;公、公子&he11ip;&he11ip;”

  &1dquo;&1squo;嘘’。”燕思空示意他别嚷嚷，&1dquo;你自己回府吧，我还有事要办。”

  &1dquo;去哪儿?小的送你啊。”

  &1dquo;深夜街上有禁卫巡夜，马车太招摇，你回去便是。”燕思空裹紧了棉服，扭身走了。

  他尽量隐匿身形，躲过巡夜的人，摸到了颜子廉府上。

  虽然这么晚了，不太可能有人看到，但以防万一，还是谨慎为妙，毕竟大半夜的来臣府上拜会，定惹人猜忌。

  燕思空悄悄敲开了门，门房都认识他，见他行色匆匆，定是有要事，连忙将他引了进来。

  他料定颜子廉在苦思对策，这时候定还没有入睡，果然，东厢房还亮着一盏灯。

  颜子廉见到他，急忙问道：&1dquo;可是拿到世子的信了?”

  燕思空点头：&1dquo;正是，学生不敢耽搁，马上就送来了。”他将信交给了颜子廉。

  颜子廉摊开来，粗扫了一遍，连连称&1dquo;好”，&1dquo;我白日已经悄悄拜访过祝统领，他正因此事无端受牵连而愤怒不已，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只是他现在在宫中，我只能等白天入宫后交给他，这样一来，太后最早也要明日才能得到消息。”

  &1dquo;老师是怕这一天会出事端。”

  &1dquo;怕呀，太子与娘娘就在牢狱之中，多呆一个时辰都不妥。”

  &1dquo;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等了。”燕思空寻思道，&1dquo;老师，你说，学生是否该去探视太子?我是太子讲师，也合情合理。”

  颜子廉想了想道：&1dquo;暂时不必，说不定太后一怒，陛下就把他们放了，等上两日吧。”

  &1dquo;好。”

  颜子廉拍了拍燕思空的肩膀，口气慈爱而欣慰：&1dquo;思空，你去求世子，定是受了委屈吧。”

  燕思空笑道：&1dquo;为了太子和娘娘，学生有什么委屈的。”

  &1dquo;看来世子还是深明大义的。”

  燕思空暗自苦笑，他知道封野一定会帮他，他把封野里外都看透了，却越来越看不透自己。

  ——

  白日早朝之上，再起波澜，昭武帝问起刺客的审讯情况，大理寺卿孟铎不得不如实禀报，说还在审理当中。

  参审的御史便直白地说，那刺客一口咬定是惠妃娘娘指使，刑部尚书则反驳道，刺客并无证据，很可能是栽赃陷害。

  昭武帝气得吹胡子瞪眼，说二皇子受了惊吓，都病倒了，他失去了耐性，要三法司提审惠妃。

  一干大臣苦苦劝谏，但昭武帝显然是受了文贵妃和谢忠仁的蛊惑，加之有废立太子之心，平日优柔寡断的他此次却固执非常。

  燕思空听到提审惠妃的消息，心中寒凉，他没想到连一天时间都不能安生，如此不留情面地审讯太子生母，针对的其实并不是惠妃，而是太子，这一举可以让太子失去威信，昭武帝废立太子，怕是决心已定了。

  燕思空只觉如坐针毡，若陈霂当真被废，他身为前太子的老师，和颜子廉的学生，以后在满是阉党的朝中怕是再不得重用。这一步一旦走毁，也许满盘皆输。

  燕思空疲倦地闭上了眼睛，只感到无边的忧惧与孤独。

  第1o4章

  燕思空与颜子廉商议一番，决定前去探视太子和惠妃，今日惠妃被提审，若受了刑，母子二人定是十分难挨，他要前去安抚。

  俩人正密议此事，突然背后传来了敲门声。

  颜子廉道：&1dquo;进。”

  沈鹤轩推门而入，匆匆看了燕思空一眼，往前赶了几步，就扑通跪在了地上，凛然说道：&1dquo;学生已决定已死进谏，以证惠妃娘娘和太子清白，求老师把学生的奏折呈上去。”

  颜子廉腾地站了起来，怒道：&1dquo;我前日是怎么与你说的?朝堂上已是惊涛骇浪，你那奏折呈达御前，你小命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