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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猶豫著要不要說。

紀經年淡淡開口，「你自已不說，我就還得費力去查，總之我是要知道的！」

很霸道，卻也很實在。

「我的導員……」於恆沒有往下說，他不知道怎麼開口說出來，他的導員性騷擾他。

紀經年看著遲疑吞吐的於恆，打斷了他，「好，我知道了。」

「紀叔叔……你這麼幫我是……」是喜歡我嗎？

這樣的話於恆問不出口，紀經年那雙銳利的丹鳳眼微微眯起，觀察著此刻的於恆。

於恆遲疑與謹慎其實是代表一種在乎。

紀經年噹啷一聲把餐具撂在盤子裡，就那麼直直望著於恆開口，「是的，我確實是很喜歡你。」很愛你。

「我在見你的第一面就對你一見鍾情了，但是怕你不信，而且……說句實話，我也很不擅長同人去談一段感情，所以……我在最初，選擇了一種錯誤的方式去接近你，這是因為我想走捷徑。」

紀經年這段說辭已經在胸中演練多遍，為了就是說出來的時候能夠天衣無縫，自然無比。好叫於恆相信。

「紀叔叔……」於恆抬頭，有些不可置信，他沒想到紀經年竟然這麼直接。

「但是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我覺得繼續以包養的名義和你在一起，會讓你的產生很大的心裡壓力，所以我今天要和你說……」

紀經年頓住，伸手去握於恆的手。

溫熱的手掌仿佛在傳遞堅定的愛意，好叫於恆更加相信他。

「於恆，我很喜歡你，我希望能和你成為戀人。」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是那種在一起一輩子的戀人。」

於恆的大腦完全宕機了，他雙目圓睜，看著紀經年。

紀經年看他久不做反應，忍不住去颳了一下他的臉蛋，好叫他回神。

「可是，你這樣的人，怎麼會喜歡我呢？」於恆回神的第一時間就問出了這個問題。

於恆把自已看的太清楚了。

他只是一個縣城出來的普通男孩，沒有什麼見識，沒有什麼高尚的品質，性格又悶，還彆扭，除了學習也沒什麼特別能拿得出手的特長。

他除了皮囊尚可，其他一無所有。可是他這種皮囊相信紀經年也一定不缺，甚至只要是紀經年肯，他能找到比自已漂亮很多的人。

紀經年這麼優秀的人，怎麼會喜歡他呢？

紀經年笑了，很溫柔，像是冬日的暖陽，反問於恆，「感情什麼的，你能說出道理？」

於恆不說話了，他確實說不出什麼道理。

紀經年知道於恆說不出什麼道理來，就像他上輩子，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已非於恆不可，沒了於恆就活不下去了。

「所以，你願意和我談一場戀愛嗎？以共度一生為目的的那種。」紀經年趁著於恆還懵，趕緊乘勝追擊。

於恆把目光挪向兩個人拉著的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