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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卫被攻了个措手不及，待回过神时，左相已经被姜云一路护着朝宫外闯去。

  侍卫见状正欲追赶，一道人影直接越过众人，朝前殿追去。

  众人定睛一看，面面相觑，韩烨手持长剑，凌跃半空，瞬间便不见了人影。

  那护卫招式辛辣，太子若出了事，他们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侍卫们面色大变，急急朝前殿跑去。

  &he11ip;&he11ip;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尛潔姑娘扔的地雷，还有上一章扔地雷但是被河蟹的jackie姑娘，万分抱歉，一样特别特别感谢你。

  第一更，许愿吧，我会满足你们的。（请一定要在本章许愿，切记啊，姑娘们！）

  ☆、121第一百二十一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

  &1dquo;陛下，父亲从无不臣之心，只想保住晋南一地的安宁。为什么他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愿留他一命，留我帝家一条活路呢？”

  &1dquo;你是皇帝，是这万里疆土的主人，为何不愿相信臣子，不愿相信为你出生入死、愚笨如斯的帝永宁？”

  上书房内，凛冽的质问声消弭在缭绕的茶雾中。嘉宁帝落子的手僵住，缓缓抬眼，眉宇肃冷，沉默半晌后冷声道：&1dquo;帝梓元，朕看在你帝家往日之功和你父亲的情面上，才对你一再容忍，帝家之事早有定论，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堂堂一国之君，怎能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

  隔着雾气，帝梓元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函，在嘉宁帝的注视下放到棋盘旁。

  信封上被利落豪迈地落下了几字——永宁亲启。

  这是嘉宁帝的字迹，帝梓元知，嘉宁帝也知。

  泛黄的信笺挖出了深埋数年阴暗陈腐的秘密，冷酷的事实让人鲜血淋漓。执掌这片广裘国土的君主、本该庇佑万民的帝王，竟然才是十一年前那场惨绝人寰的屠戮的真凶，多么荒谬而可笑，可&he11ip;&he11ip;这是事实！

  棋局尚未结束，黑白双方厮杀惨烈，黑子步步被困，白子趁胜追击将之蚕食。

  落下一子后，帝梓元对着嘉宁帝，轻声开口：&1dquo;陛下，你觉得十一年前的事可以瞒尽世人？还是真的认为天下在你一人掌控之中，便没有公理昭然的一日？”

  嘉宁帝神色肃杀，眼神凶冷。他登帝位十七载，即便是当年平定诸王灭杀帝家时，也不曾有过如此浓厚的煞气。

  帝梓元，竟敢逼他至此！竟能逼他至此！

  万籁俱静之时，上书房外略显焦急的脚步声突然响起，赵福低低的声音传进来。

  &1dquo;陛下，黄浦大人和温侍郎在城郊相府别庄里寻到了九年前失踪的黄金，黄金已经被送到大理寺封存，朝官和百姓都已经知道了。”这声音有些气短，赵福顿了顿，透过房门忐忑问：&1dquo;陛下可有吩咐&he11ip;&he11ip;”

  房内气氛又是一沉，两人对视半空，嘉宁帝眼神愈加阴鹫，他抓起桌上瓷杯朝门口砸去，怒喝：&1dquo;滚，给朕滚下去！”

  此时这件事比起十年前帝家的真相，简直微不足道。黄金案只能毁左相，但帝家案一个不慎却能毁&he11ip;&he11ip;韩氏天下！

  房外，赵福听见嘉宁帝的怒喝，心底头一次慌乱起来。陛下这脾气十几年没有作了，帝梓元到底做了何事，竟能将陛下激怒成这般模样？

  木榻上，嘉宁帝盯了帝梓元半晌，突然从棋罐中抓出一子，挡住黑子退路，步步紧逼。

  他沉沉扫了一眼棋盘旁的信函，敛了怒色，不怒自威，&1dquo;朕还以为这东西十几年前在帝家被抄时就毁了，你是在哪里寻到的？”

  &1dquo;归元，父亲的书房。不知陛下是否信佛，可听过&1dquo;冥冥中自有天意”这句话？梓元认为这封信笺的出现便是应了此意。”

  嘉宁帝轻哼一声，&1dquo;帝梓元，你不是帝盛天，也不是帝永宁，朕做了十几年皇帝，论威望尊崇在大靖远甚于你。仁德殿上太后担了一切罪责，即便你舀出此信，天下人也未必会信。”

  &1dquo;是吗？”帝梓元抬了抬眼，&1dquo;陛下，众口铄金，流言和猜忌是世间最可怕的利器，若是我将这件事传至民间，您觉得百姓和朝臣当真会毫不动摇？”见嘉宁帝皱眉，她笑了笑，唇角微讽，意味深长，&1dquo;一个利用亲母和长女的帝王，世人能有多尊崇？不如您来告诉我！”

  若不是嘉宁帝当年早有布局，安宁怎么会正好知悉那个所谓的真相。知晓了帝家案的真相，嘉宁帝当年做了些什么事，帝梓元一猜便透。

  嘉宁帝神情一变，怒道：&1dquo;放肆！帝梓元，记清楚你的身份，就算是帝永宁，也不敢在朕面前如此张狂！”

  &1dquo;陛下！”帝梓元抬，兀地凛冽刚毅，盯着嘉宁帝突然开口：&1dquo;我不是父亲！”

  &1dquo;他待你为友，甘愿放弃权柄，我不会如此；他三入诸王乱地，血染战袍，落得累累旧疾，我不会如此；他为护晋南百姓，相信你还有恻隐之心，选择以死明志这种最愚蠢的方法，我不会如此。”

  帝梓元缓缓起身，望向棋盘。

  此时棋局已近尾声，白子大破长龙，气势如虹；黑子情势危急，被逼四散，城池失守。

  &1dquo;父亲善棋，一生让你，不赢一次，他尊你为皇。我&he11ip;&he11ip;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