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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安宁揉着屁股在原地&1squo;哎哟哎哟’直叫唤,任安乐抓着缰绳,自上往下俯视,&1dquo;别装了,走,去翎湘楼。”

  安宁咧开嘴笑,顺溜地爬上马,&1dquo;安乐,这青天白日的,想必姑娘们都在睡觉,哪里找人啊?”

  &1dquo;从床上拽起来呗,咱们又不是男人,还讲究什么非礼勿视不成。”任安乐懒洋洋道,按原路返回朝城里走。

  安宁追上她,&1dquo;你不看看风景?我觉着这地儿不错啊!”

  &1dquo;哪有时间,咱们还要去翎湘楼听曲,景德园看戏,长柳街猜谜,然后到聚贤楼里喝两杯茶水,看四海聚来的士子挥斥方遒指点江山&he11ip;&he11ip;今儿个忙着呢!”

  当真便如任安乐所言,她和安宁两人一日之内几乎玩遍了整个帝都。繁华的街道乱了眼,百姓明朗的笑容充斥于耳,直到夜幕降临,两人才从熙攘的人群中念念不舍地离开。

  两匹马早就不知道被丢在了哪里,行过几条街,越走越安静,灯火下只剩两人拉长的背影和沉稳的脚步声。

  &1dquo;还记不记得那个小酒馆?”任安乐停下来,指着不远处昏暗的灯火问。

  街道尽头有家破旧的小店,年纪有些大的老人卖些自酿的酒水讨生活。安宁和任安乐头一次出来逛的时候也来过这里。

  &1dquo;当然记得。”安宁朝小酒馆走去,&1dquo;走,你请我逛青楼,我请你喝酒。.

  两人坐在几块木板搭成的小酒铺里,四面透着风,桌子斑驳老旧,但两人神清气慡,没有半点不适。

  安宁点了两壶酒,老掌柜年纪大了,耳朵不中用,用手比划半天才明白安宁的话。喜滋滋拿了酒上来,替两人倒满,又转回去继续笑呵呵的烧酒起了。

  &1dquo;这老掌柜活得挺喜乐的。”安宁被这小老头一乐,喝了口酒,笑着感慨。

  &1dquo;是啊,京城的百姓都挺活得挺不错的。看看我们今天去的地方,人人欢欣,处处欢腾。”任安乐漫不经心问,&1dquo;安宁,你知道为什么吗?”

  安宁想了想,&1dquo;快过年了呗,辛苦了一整年,家家户户都等着这一日呢。”

  任安乐摇头,手沾了几滴酒,在桌上随意画着圈,&1dquo;不止是如此,明日太后大寿,想必陛下会大赦天下,赐赏京城百姓,这是普天同庆的好日子,自然值得高兴。”

  &1dquo;你瞧京城这地儿多好,士子通达,文才汇聚,莺莺燕燕,歌舞升平。百姓受着皇恩,领着赏赐,等着年节&he11ip;&he11ip;”任安乐笑得温和而认真,&1dquo;安宁,你说,这么好的日子,咱们晋南的百姓怎么就等不到呢?”

  安宁神色顿住,朝任安乐看去。她知道,梓元有话想对她说,不管是迟了十年,还是二十年,她总有一日,会听到。

  &1dquo;我们等了十年,也没有等到。”

  &1dquo;你知道死在青南山的是什么人吗?其实我也不知道每一个死去的人是什么名讳,年龄几何。但是在晋南,说不准哪一户里,这些死去的人中就有他们的丈夫、儿子、兄长。你可还记得琳琅第一次在翎湘楼给我们弹的《安魂曲》?不是因为你从边疆回来,她才谈给你听,那是琳琅弹给那八万个回不了故土的孤魂听的。琳琅的兄长和父亲十年前死在了青南山,她母亲哭瞎眼过世了,后来她去了jì院。我遇到琳琅的时候她十二岁,已经是帝北城花名最盛的雏jì。”

  安宁握住酒杯的手微微颤抖,脸色苍白。

  &1dquo;安宁,咱们不说我帝家的冤枉,帝家是晋南的守护者,没能护住自己的百姓,这是帝家无用。比起那八万人,我帝家一百多条性命,有什么值得喊冤的?”

  &1dquo;你知道杀了八万人意味什么吗?意味着整个晋南地界上的女人再也没了依靠,意味着八万家百姓亡了亲人,意味着这些人余生都要活在怀念和后悔中。为什么后悔?他们谁不是盼着儿郎入军护国,守护疆土,但他们送走了亲人,却只换回叛国逆贼的耻辱和天下人的声讨,连一副白骨都没盼回来。”

  &1dquo;十年了,每一年帝家军的祭日里,整个晋南都是白幡蔽天,每一年的年节都听不到欢声笑语,妻离子散,血脉断尽。安宁,你是大靖的公主,你知道你的国土上还有这样一处地方吗?你觉得十年时间很长,长到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掩埋和遗忘?我告诉你,那些人只要还活着就快活不了,喜乐不了。”

  任安乐缓缓起身,俯身靠近安宁,眼深如墨,瞳色分明:&1dquo;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亲人死在万里之遥的地方只是因为皇家的权欲和一个女人的不甘心!多么可笑的事实,你说,对不对?”

  安宁手里的酒杯落在地上,碰出清脆的响声。她甚至不敢迎上任安乐的眼。

  她干涩的开口:&1dquo;梓元,别说了&he11ip;&he11ip;”

  &1dquo;安宁,你生在皇家,长在泰山,远赴西北,你已经是韩氏皇朝最好的公主,但你&he11ip;&he11ip;不是大靖子民最好的公主。你十年前就知道真相,是不是?”

  安宁猛地起身,踉跄地退后两步。

  任安乐沉眼看她,&1dquo;你果然知道。我让苑琴查过十年前宫里的事,当年你父皇颁旨去帝北城的那一夜,你曾经悄悄潜进过慈安殿。第二日,照顾你的老太监良喜就自缢了,如果不是知道了什么秘事,他不会死的这么突然。”

  安宁看了任安乐半晌,手死死攥紧破旧的木桌,&1dquo;梓元,那是我亲祖母!”

  &1dquo;我知道。”任安乐眉色未动,&1dquo;所以我不会逼你说出真相,说也好,不说也罢,都随你。我只是觉得,这些话藏了十年,太憋屈了,想告诉你听听,膈应膈应你。”

  &1dquo;梓元,你要做什么?”安宁走近两步。

  &1dquo;做我父亲若在世,十年前就该做的事。安宁,你觉得,这种罪孽,一句放下就可以吗?”

  任安乐拿起桌上酒壶,一饮而尽,&1dquo;多谢你的酒。”说完转身离去。

  &1dquo;梓元。”安宁唤住她,低低地问,&1dquo;当年我是不是做错了,如果我早一点说出真相&he11ip;&he11ip;那八万将士也许就不会被忠义侯截杀在青南山&he11ip;&he11ip;”

  身后嘶哑的声音带着哭腔,任安乐垂眉,藏尽眼底的疲惫不忍。

  &1dquo;安宁,十年前,你跟我一样,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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