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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批二十個人，願意下水的到前面來。」

杜嬙來之前就打聽清楚了，一次下水五分鐘，要是中途憋不住淹死了，屍體會被就地拋下。

這幾天她一直在練習閉氣，她昨晚在家裡試了下，雖然五分鐘對她來說有些困難，但是拼一拼也不是沒有可能！

杜嬙沒怎麼猶豫，直接朝前走了一步領了網兜，姜梨咬了咬嘴唇，依舊站在原地。

夏橙手上冒出許多張牙舞爪細小藤蔓，那藤蔓纏住眾人的腰，夏橙數了「一二三」，藤蔓就直接把眾人送下水了。

杜嬙感受到一陣急的墜落，不過幾秒鐘，她就落了「地」。

周圍是堆成小山的包裹，杜嬙沒有猶豫，直接朝最近的包裹遊了過去，只有五分鐘，她沒有檢查包裹里的東西，撈到什麼就直接往網兜里塞。

前兩分鐘還算順利，網兜里的東西也越來越多，但到了三分半的時候，杜嬙開始覺得呼吸困難。

糟了，她忘了人在活動的時候會消耗更多的氧氣！

她搜尋物資的動作停了下來，她在心裡數著時間，1、2、3、4……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越來越渴望空氣，胸腔里火燒火燎的……

時間突然變得格外漫長，恍惚中，她似乎看到了她媽媽喊她回家……

「撲通——」在杜嬙失去意識的前一秒，她被藤蔓拉了上來。

「嬙嬙！你沒事吧！」姜梨跪在她面前，急切地喊著她的名字。

杜嬙躺在船板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過了好一會才沖姜梨搖搖頭：「我沒事。」

她扶著姜梨的手臂坐了起來，她這才發現，下去的十二個人里，竟然有三個都暈過去了，夏橙正在指揮其他人給他們做人工呼吸。

杜嬙有些擔憂地看向身旁的女孩，她知道剛剛那種情況有多危險，她剛剛差點就沒命了，也不知道姜梨能不能堅持住。

「梨子，你要是不行的話，咱們回去再練練，下次再來……」

姜梨卻搖了搖頭：「嬙嬙，我不能一直靠你養著……小學我媽就讓我去少年宮上游泳課，大學還在我們學校的游泳館辦了卡，我可以的！」

她握了握拳，給自己打氣。

「下水後注意保存體力，我在岸上等你。」

第二批人下水後，夏橙開始清點眾人打撈上來的物資，屬於她的那份直接被她收進了空間裡，看得眾人驚嘆連連。

「上交」完物資後，五分鐘的時間也到了。

下水打撈物資的人像一條條死魚似的被拖上了船。

姜梨無力地躺在船板上，她看著杜嬙的眼神有些渙散：「我還活著嗎？」

杜嬙握著她的手，衝著她點點頭：「你活著回來了……」

杜嬙又休息了五分鐘，就繼續下水了。

一上午杜嬙不停地重複著「下水——上岸——上交物資——休息——下水」這一個流程，一次次在絕境中挖掘身體的極限，到後面她也不再有瀕死感。

撈上來的東西不一定有用，許多東西撈上來之後又被他們重扔回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