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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从苗芯身上流出来的血到底去了哪里？

  陈队被这个问题缠绕得喘不过气，他隐隐觉得，这是关键。

  之后，他再次带人前往苗芯家，却现苗芯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下来烧掉了。夫妻俩脸色不同程度的阴沉着，见了警察脸色更加难看。

  他们非常排斥外人进入，回答的问题也是模棱两可。

  “血去了哪里？”

  “不知道。”

  “苗芯生前是否和人生过矛盾。”

  “不知道。”

  “能看看苗芯的手机吗？”

  这回夫妻俩倒是有了正面反应，将苗芯的及密码的时候，他们的答案同之前一样——不知道。

  现在的学生课业压力大，同学间也经常有摩擦，一队之前经手过几起自杀案件，那些死者的父母哪一个不是抓着警察，让他们务必查出自杀背后的缘由。

  可苗家夫妻俩明显在隐瞒什么。

  这不符合常理。

  除了初见时的悲伤之外，苗先生和苗太太在之后表现得很镇定。方才林归描述“仪式”时，夫妻俩的反应是陈队和他们接触之后，所见过最激烈的情绪。

  直觉告诉他，他们在谋划什么。

  陈队：“6先生，有什么办法阻止吗？”

  厉鬼索命，毫无理智可言，他虽然没亲眼见过，但也看过恐怖片，知道那些东西疯狂起来杀人不眨眼。

  有些人的确可恨，但情理法不可完全兼容，犯了错的人，应该交给法律制裁。

  6汀摇了摇头：“抱歉陈队，目前来说，我没有办法，而且我很确定，苗芯的灵魂不在那间屋子里。”

  陈队心里升腾起一种无力感，他忽然意识到，人在鬼神面前是多么的渺小。可相比起强大的鬼神，心里藏着怪物的人，似乎更加可怕，是他们亲手创造出厉鬼心中的仇恨。

  “我送你们回去吧。”陈队打起精神，问6汀，“是回恒华小区，还是焦旭良家？”

  “去焦总那里吧，林先生应该还在等我。”

  焦家。

  林之风正在喝茶，而常华盛正在跟焦旭良聊树树的问题。

  树树除了谈及姐姐和苗芯时情绪会有所起伏，平常时候安静得像个木头人，好似失去了一切情绪。

  以前他以为女儿经历过大悲之后，情志受损，得花时间慢慢养好。但有了之前情绪失控做对比他才现，原来树树不是没有情绪，只是把情绪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