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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述把毛巾拿了下来，张开嘴凑到她的面前，&1dquo;你看，我的智齿已经长了好多年了，但我一直不敢去拔。”

  温叶拿起电动牙刷，&1dquo;其实不痛的。”

  章述转身走出厕所，刚刚还稍显局促的空间一下子变得宽敞了许多。这套房子的墙板很薄，隔音不算太好。温叶听见冰箱柜门打开的声音，随后章述的声音也一并传了过来，&1dquo;那你下次陪我去吧。”

  还没来得及回应，一阵敲门声就把他们的对话叫停。

  温叶毫不客气地差遣他，&1dquo;章述，帮我开一下门。”

  应了声好，章述从厨房出来，上前把门打开。一个完全陌生的面孔站在门外，他把手插进口袋，想问对方是谁。

  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对方自报家门，&1dquo;我是隔壁5o3的住户，请问温叶在吗？”

  章述告诉她，&1dquo;有人找你。”

  温叶从厕所里探头出来，她有些意外，&1dquo;6继杨？”

  &1dquo;父母给我寄了很多月饼，”6继杨把一袋月饼递到温叶面前，&1dquo;之前的事，谢谢你。还有，中秋节快乐。”

  章述知道温叶在这种事上不会扭捏，他说了句&1dquo;谢谢”，隔着她接下袋子。

  &1dquo;中秋节快乐，”温叶从玄关置物台上拿起一盒月饼，&1dquo;我正打算给你送过去。”

  6继杨摆摆手，&1dquo;你们吃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看着6继杨帮他们关上了门，章述拎住那袋月饼晃了晃，&1dquo;我自作主张了。”

  &1dquo;没事，”温叶回到厕所抽出一张洗脸巾，&1dquo;相互推辞也没意思，反正今年还有很多节日可以还礼。”

  &1dquo;我帮你看看下一个是什么节，”章述装模做样地拿出手机，&1dquo;你猜是国庆还是重阳？”

  温叶配合他，&1dquo;我猜是国庆。”

  &1dquo;Bingo！”章述坐到沙上，翘起二郎腿，&1dquo;他是你朋友？”

  &1dquo;邻居。我们昨天吃饭碰见他跟人吵架，陈老师就过去帮忙解了围。”温叶走到冰箱前问他，&1dquo;你想喝点什么？家里有果汁，豆奶......还有咖啡牛奶。”

  温叶的停顿让章述想起了什么，&1dquo;咖啡牛奶。”

  当初学院开毕业去向经验分享会的时候，温叶为了等他，跑到了阶梯教室的后排看《求婚大作战》打时间。做完presentation（宣讲），章述坐回她身边，向她借耳机一起看了两集。

  其实章述已经不太记得具体情节了，但在模糊的印象中，好像有一集的故事是以咖啡牛奶展开。

  当时他觉得每集的标题都很有意思，&1dquo;进了甲子园就可以结婚吗？”、&1dquo;有咖啡牛奶就能结婚吗？”诸如此类。

  温叶确实也是想起这部剧了。

  但她只是突然现自己跟男主角健三有点相似，兴许正如吴子衿所说，之前的她错过了很多跟章述更近一步的可能。

  章述把一次性木筷掰开递到她的手上，&1dquo;好久没吃食堂的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