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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一个时辰后,刑部尚书与内廷监总管姚顺一起回来覆命了。
姚顺先道,“陛下,她招了,说是辽东王指使!”
刑部尚书也急忙道,“臣等在拆开那条貂绒围脖,经过水湿火烤,现其内里有一行密语,确实是辽东王命其趁此次进京时动手。”
宇文澜道,“即刻捉拿辽东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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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燕姝所料,早在假徐婕妤行刺失败的时候,辽东王夫妇便已经跑路了。
然而君王早有准备,叫其才跑到京畿,便又被捉了回来。
当夜的勤政殿,朝中重臣齐聚。
宝座之上,宇文澜冷眼看向下跪的辽东王夫妇。
“朕自认待你不薄,你为何派人刺杀朕?”
宇文濠却道,“臣是冤枉的,那刺客并非臣所指使。”
宇文澜哦了一声,“既非你指使,你二人为何急着逃回辽东?”
宇文濠道,“因为臣听到传言,说那刺客指认是臣派出,臣也是怕误会。”
闻言,满朝文武都笑了,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逻辑?
此时,大理寺官员又将在凌波殿找出的貂绒围脖呈出,一番水洗火烤后,只见貂绒围脖里出现了一行字,“今次乃是最佳时机。”
宇文濠却继续狡辩,“臣不知为何会如此,这只怕是欲加之罪。”
“是吗?”
宇文澜又道,“人证物证是欲加之罪,你二人未经朝廷允许私自离京,是你害怕误会,那为何将亲子留在辽东,将别人的孩子带到京城,谎称是你之子?仅这一条就已经是欺君死罪!”
话音落下,两人果然一愣。
宇文濠却还是道,“陛下说什么臣实在不懂,臣今次带进京的,的的确确就是臣的骨肉。”
宇文澜冷笑,“你会听懂的,他们已经在来京的路上了。”
这话一出,辽东王妃明显慌了起来,忙看向宇文濠,“王爷……”
宇文濠却依旧道,“臣问心无愧。”
辽东王妃已经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想了想,忍不住对君王道,“陛下,祸不及幼子,更何况我们是无辜的。”
宇文澜冷声道,“倘若你如实招来,朕可以免他们受其父牵连。”
宇文濠厉声道,“别信他,如今我们在他手上,要杀要剐还不是他一句话。”
宇文澜却笑了,“朕从不说谎,何况今日满庭文武官员为证,若朕日后食言,必遭天下嗤笑。”
见此情景,辽东王妃想了想,忽然道,“求陛下饶命,这都是辽东王一人的主意,臣妇曾经努力劝谏,可奈何他听不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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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宇文澜来到慈安宫。
“辽东王行刺谋逆,欺君罔上,朕已削去其王位,圈禁于京郊,念其王妃主动认罪,送入玉真宫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