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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夫人殫精竭慮，唯獨錯算了她這&znj;個女兒的天真——不，是兩個。

慧通幫著&znj;青夫人，將她的一個女兒送上&znj;了天后的位置，又&znj;讓另一個女兒奪取了諸敝州少主的身體。

真是，神通廣大。

姜真抬起劍，劍身反光，折射出她面&znj;無表情的臉。

這&znj;麼&znj;說來，慧通能看出徐白身負天命，幫她奪舍方佳伶，自然也能看出封離身上&znj;的氣運和身份，利用這&znj;點，能做很多事&znj;。

她時隔數年，才&znj;明白當年青夫人為什麼&znj;要暗中弄倒封家。

從那時起，青夫人便&znj;在&znj;為唐姝計劃。

讓封離孤苦無依，欠下唐家的人情，好助唐姝一步登天。

是什麼&znj;讓青夫人有了這&znj;樣的野望？

——當然是徐白。

她從慧通那裡知道了徐白身負天命，日&znj;後會長生不老，遨遊仙界，同為姐妹，唐姝為什麼&znj;不能？

青夫人不愛順天帝，也不愛自己的丈夫，甚至沒有為自己打算半分&znj;，死前還留在&znj;凡間供慧通驅使做腌臢事&znj;，所作所為全然是為了兩個女兒打算。

姜真的眼眶僵硬得有些酸脹。

徐白的哭聲尤其尖銳，姜真能從她的聲音里聽&znj;出幾分&znj;稚嫩。

被保護得太好的人，即便&znj;兩世加起來已經有幾百年，還依舊是十四歲的模樣。

&1dquo;慧通到底是誰？”姜真聲線含著&znj;不易察覺的顫抖：&1dquo;最後一個問題。”

徐白聲音惶恐：&1dquo;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就像神一樣，阿娘很尊敬他的。”

她語氣不像作偽。

姜真&1dquo;嗯”了一聲，微微抬劍。

徐白感受到她的殺意，神魂顫顫巍巍地掙扎：&1dquo;你明明說過只要我說了你就饒了我的！”

&1dquo;我沒說過。”

姜真平靜地閉上&znj;眼，回想起持清和她說的話。

什麼&znj;都不要想，混沌就是她自己。

她不是第一次感受到這&znj;種遠遠出自身認知的力量，但這&znj;一次，她並不害怕，沒有會害怕自己的手、自己身體的一部分&znj;。

徐白的聲音慌亂又&znj;模糊：&1dquo;求求你，你不要殺了我，你不要殺了我，放了我吧，姐姐、姐姐。”

姜真睜開眼，眼神平靜：&1dquo;你的壽數在&znj;很久之前就已經結束了，那是他的身體，不是你的人生，我會抽走你的氣運，你轉世投胎吧。”

徐白的聲音，在&znj;她的剝奪下越來越弱，越來越輕，但因為是神魂的聲音，姜真又&znj;聽&znj;得很清楚：&1dquo;你要&he11ip;&he11ip;殺了他嗎？&he11ip;&he11ip;不要殺他，他&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