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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好，梁先生这是要出去？”

  “不是我。”梁撷夹了一只小笼包放到苏霂碗里，对苏霂温声说，“这里去学校太远了，每次让你打车，你也不打。”

  苏霂整个人都是刚从蜜缸子里提起来的，他勾起嘴角：“打车过去多贵啊，我骑共享单车去地铁站，也不远。”他咬了一口小笼包，差点烫到舌头。

  梁撷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着急一句：“小心烫。”

  苏霂好不容易咽下嘴里的那一口：“你别给我喊车了，我今天可以蹭顾暖的车去，他也是早课。”

  “他买车了？”

  “嗯，他爸给他买了辆跑车。”苏霂说起那辆车，哈喇子差点又下来了，他兴奋地说，“那车都有我家一套房那么贵了，可气派！以后有早课的时候，我就蹭他车去学校！”

  这话里头的意思，看来是打算在这儿长住了。

  梁撷倒是不介意，他的重点也不在苏霂住不住这个问题上，而是：“你想要车，我也可以给你买。”

  这下好了，苏霂差点没被小笼包噎住。

  一旁的张嫂更是倒吸一口气，心中啧声：这才睡几个晚上，就睡出了一辆跑车来了。

  苏霂捂着嘴，抽了张纸巾：“不用！我不要，我要跑车干嘛？这种东西就和名牌包一样，有气质的人背假的都像真的，我这样的，背真的都像假的。不要不要，不实用。”

  “那我给你买别的车款，低调一点的，比如……”

  梁撷话还没说完，苏霂一口回绝：“我方向感不好，你买了我也不开。”

  苏霂知道梁撷有钱，积蓄不少，但他也知道梁撷这几年不容易。他的母亲给他安排了这套公寓和一个不太称职的保姆外，也没多过问梁撷的生活了。梁撷现在手头上的钱，基本都是他自己费心赚的，不是天上掉的。

  苏霂猛塞了两口小笼包，喝下半碗豆浆，不顾梁撷阻拦，他跑到了玄关处：“我下了课就回来，中午见！”临关门时，又从门背后探出个脑袋，笑眯眯地说，“今天我会给你买奶茶哦。”

  他的语调十分欢快，一听就是恋爱中的男孩。

  “苏……”

  门关上了。

  梁撷喊不住他，失笑，对着一桌子的早餐，微微叹了口气：“收拾了吧。”

  张姐见桌上的早餐没动多少：“哎好，梁先生已经吃饱了？”

  等张姐收拾完后，坐在客厅的梁撷突然道：“张姐，这个月的工资和赔偿金，我会打到你卡上。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以后也不用再来了。”

  张姐蒙了，差点没反应过来，慌忙着说：“梁先生，您、您这是什么意思呀？我是哪里做的不好，您可以和我说的呀。”

  “张姐，虽然我之后可能会搬出这套公寓。但不论我住在哪里，以后苏霂都是房子的另一半主人。”

  梁撷把话挑明了。

  张姐顿时脸色煞白，她不想失去这份油水十足的工作，极力挽回：“梁先生，我知道错了，我平日里，的确是对苏先生怠慢了点。可、可我没有恶意的呀，您让我做的，我也都好好做了。再说了，我是您母亲……”

  “母亲那边我打过招呼了，她没什么意见。”梁撷对张姐不想再多说什么。

  要说梁撷不知道张姐素日里的那些小动作，那是不可能的。之前梁撷不说，是因为他不在意那些罢了。只要张姐不做踩他底线的大错误，平日里，她想偷点懒，想占点便宜，那都不打紧。

  可这段时间里，梁撷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

  张姐对苏霂的种种冒犯都令他不悦，最让人生气的是苏霂压根不会告状。有时候张姐嘴皮子浅，苏霂也当蚊子叫，挥挥手就忘脑后了。

  梁撷却忘不了，张姐一个保姆，确实被他“纵容”过头了。

  待张姐走后，梁撷回到卧室。他昨晚没睡好，有些头昏脑涨，刚想去床上休息一会儿，他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

  梁撷伸手拿过，在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后，他脸上的疲惫多了不止一分。

  迟疑了片刻，梁撷缓缓地接起电话。

  是他母亲梁芬颖打来的，她的态度一如既往的清冷：“梁撷。”

  梁撷顿了顿，好多年了，他差点都快忘记了梁芬颖的声音。

  他开口：“有事吗？”

  而此刻，梁芬颖正站在公寓楼下。她脸上的墨镜遮挡住了她的大半张脸，而她的声音更是平静到没有丝毫感情：“这是我名下的公寓，你把我的指纹清除了？”

  第1o3章o5.“你不了解苏霂，不必这样说他。”

  中午一下课，苏霂跑去顾暖的教室门口等他。疲惫的顾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来，扶着腰，把车钥匙给苏霂：“回去也你开吧？我腰疼。”

  “好嘞！你这车真得劲！”苏霂求之不得，他拿着车钥匙往自己兜里一放，转身搀着顾暖走路，“韩杨可真不知道收敛啊。”

  “……是我的错。”

  “仔细说说？”

  苏霂虚心求教：“前辈，那什么，我偶尔……也想犯犯错。”

  顾暖惊讶：“你都在他家赖了这么久了，你们还没……”

  话出口到一半，他被苏霂一把捂住了嘴，顾暖“唔唔唔”地吱声。等苏霂松开了手，他退后了两步：“梁撷是不是不行啊？我上回还看人说，木棉花信息素的人性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