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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豆糕軟糯的口感，讓牙齒不行的大部分老人很喜歡，孩子們也喜歡吃甜的點心。

他被人喊了一嗓子，看在認識人的份上，他買了十文錢的「綠豆糕」，畢竟表面上看著，兩個攤子的綠豆糕是相差無幾的。

「爹！你是不是買綠豆糕回來了啊？」

一個扎著兩個小揪揪的女孩子衝出來，她一把抱住趙大石的腿，期待地發問。

趙大石無奈地把點心放下，單手抱起小姑娘，笑著說：「這是誰家的小饞貓？」

小姑娘大聲回答：「爹爹家裡的。」

趙大石笑聲更大一些。

然後把食物取出來，他拿起一塊綠豆糕，先給了小姑娘一塊，他再拿一塊吃。

一入口，他明顯感受到兩個攤子綠豆糕的不同，黏牙，又沒什麼甜味，其中還有一些無法弄碎的綠豆殼，綠豆糕吃起來口感粗糙，他咀嚼度慢下來。

小姑娘含綠豆糕一角在嘴裡，她用牙齒磨了好一陣子，終於吃掉一小塊，十分黏牙，她拿起剩下的綠豆糕，舉起來，小聲地說：「阿爹，給你吃。」

今天的綠豆糕不好吃。

趙大石看著剩下不少的綠豆糕，一時間禁不住頭痛起來，真難吃，他不想吃，但也不能浪費食物。

趙家老太太從廚房出來，看見桌子上的綠豆糕，也禁不住拿起一塊，趙大石急忙忙攔住她，「娘，你別吃這個。」

趙老太太眼睛一瞪，「怎麼？老婆子吃你一塊綠豆糕都不行？」

趙大石急忙忙解釋，說：「鎮上的老劉家裡擺了個賣綠豆糕的攤子，今天去買時，他們喊了我，我這不得去他家攤子買綠豆糕啊，只是沒想到他們家賣的綠豆糕很難吃，又黏牙，不合適你吃。下次我還是去另外一家攤子買綠豆糕吧……等等，那個攤子也有不少綠豆糕，我重去買一些回來。」

這個對話的前半截發生在不少人家，只是大部分人家捨不得買第二回，難吃的綠豆糕，他們買都已經買回來，頂多是下次不去關顧李家攤子。

趙大石放下女兒，讓趙老婆子幫忙看著她，他急急忙忙地出門去買綠豆糕。

第16章

「趙大石，你剛才不是在這裡買了不少『綠豆糕』了嗎？怎麼又過來了？」

攤子前正在吃著涼粉的人，看見趙大石跑回來，並沒有購買劉家人攤子「綠豆糕」的人，禁不住好奇地詢問趙大石。

劉家人攤子的「綠豆糕」有不少人購買，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綠豆糕」表面上看著，兩者非常相似，一眼望去，它們是相同的。但劉家人售賣的「綠豆糕」，它們個頭更大一些，更實惠些。

同樣的價格，同樣的物品，他們自然更喜歡份量大的那個選擇。

買了「綠豆糕」回家的眾人，品嘗到「綠豆糕」難吃，幾乎沒有一絲相似的味道，目前只有他們自家人知曉這件事情，其他人尚未聽到消息。

消息傳出去，需要一點時間。

葉家人考慮到一份涼粉可以在這裡慢慢吃，所以他們帶著小桌子以及小凳子過來。它們顯得粗糙些，但讓其他人坐著進食，也不會有問題。

大部分是熟悉的人，他們在這裡說說笑笑，吃飽喝足再離開。

趙大石走到葉家攤子前，想了想，他說：「買十文錢的綠豆糕。」

給了錢，他等著葉家人給自己打包好綠豆糕，站在攤子旁邊，他皺著一張臉，沒好氣地說：「劉家賣的那個『綠豆糕』，它也不知道怎麼製作出來的，吃起來非常難吃，家裡的老人孩子都吃不了，非常非常黏牙。這不，我急急忙忙出來買一份的綠豆糕，給家裡老人孩子吃，看樣子，人還是不能貪小便宜啊。」

劉家人製作的綠豆糕大塊是大塊些，但是吧，它們吃起來很難吃。

趙大石想到接下來還要吃掉那些難吃的綠豆糕，他心情越發不好。

其他人聞言，驚訝地看著對面那個攤子，隨即，他們語氣慶賀地說著：「幸虧我們沒有去那邊買綠豆糕，不然，現在可就難受了。」

「真有那麼難吃嗎？」

其他人小聲詢問，只是兩個攤子的距離也不是很遠，這邊的對話聲能傳到另外一邊，光是聽著聲音，劉家人臉色黑下來。

「趙大石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劉家人忍了忍，沒忍住，他們敢做出這種事情，向來是欺軟怕硬的，這個時候他們要是不站出來說幾句，他們售賣食物的名聲可就全部沒有了。

趙大石突然間被人吼了一嗓子，他嚇了一跳，轉身看著劉家人，他冷笑一聲，說：「我不去找你們算帳，你們還好意思那麼囂張地對我喊？」

劉家人半點不慫，「趙大石，你不喜歡我們家的綠豆糕就別買，這樣子詆毀我們家綠豆糕，該不會是收了什麼人的好處吧？」

其中的「什麼人」被他們特意加重語氣，意有所指。

之前有求於人就是趙哥，現在見已經得罪人了，劉家人直接一口一個「趙大石」。

聽到劉家人污衊自己的話，趙大石一張臉都漲紅了，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劉家人，說：「我用得著收別人的錢？就你們家那個難吃的米糕，不要錢，白送我，我也不要！」

他氣極反笑，說：「你們等著吧，買了你們家綠豆糕的人又不只我一個，用不了兩天，消息肯定會傳出來。我看你們怎麼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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